0118 伯山不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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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還需要他們繼續保密,態度自然和藹有加。
“讓薩保兄東西奔波,我兄弟也大感羞愧。原本事業所託,需要專心盡力,但不意痛失親長,實在不便親事。驟生擾亂,也只能困居邸中。近日因此居臥不安,幸在薩保兄不怨疏漏,仍然奔走照拂,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兩人聽到宇文護這麼說,也都大鬆了一口氣,賀拔經仍然有些心存僥倖,開口便問道:“既然是薩保兄你親自來此問斷事宜,那園中人事能否憑此保留一些?這事業營造實在不容易,一朝斷送實在可惜……”
聽到賀拔經還在作這種不知輕重的妄想,宇文護便眉頭暗皺起來,但還是保持著心平氣和的語調說道:“此事雖然未經臺府裁斷,但也已經知者甚多,若再繼續運持,難免是有挑釁良俗之嫌。
況且兩位正居禮中,戶外事情想也難以分心兼顧,就此作罷也能退守人事清靜。大行臺也知營家立戶不無艱難,特命太師在世時所奏還園業再作賜回,兩位但能悉心經營,不患無所維持。”
“這、這……大行臺如此恩重,我兄弟唯是感激涕零!安守戶裡,絕不再生別計擾人!”
聽到這話,兩人也都欣喜不已,連連向著行臺所在方向叩拜謝恩。
待到安撫完這兄弟倆,宇文護又講了一下派兵駐守於此的安排。
這自然也有居近監視、限制他們人情交際的意味,不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兄弟倆都要居喪不出,一般的人情往來也是能免則免,再加上剛剛經歷此事風波、心有餘季,對此安排倒也並不怎麼牴觸。
最後,宇文護抬手屏退帳幕中的侍者們,望著兩兄弟沉聲道:“兩位共趙驃騎子息親近友善,驪山營業時想必也常往來,有沒有事簿記錄?”
“薩保兄這麼問,是要……”
賀拔緯聽到這話後,心裡頓時一警。
宇文護則冷笑道:“驪山事業毀於一旦,這口氣我是忍不下來!趙貴他宣洩私憤,卻不該累我受難。若不加以報復,人還道我軟弱可欺!”
“但、但趙驃騎本也不知此事有涉薩保兄,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從善解決的餘地,也實在不必再生枝節啊。”
賀拔緯內心裡還是不怎麼願意與趙貴直接對立和產生衝突,聞言後便一臉難色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兩位為難,只需要將相關事則告訴我,其他的你們就不必再理會。”
見賀拔緯仍要推諉,宇文護便漸失耐心,眉頭皺的更加明顯。
旁邊賀拔經對驪山事本就頗感心痛,再得知大行臺發還伯父舊業,心裡對趙貴也更忿恨,於是便開口道:“趙大的確入園數遭,色藝賭博都有涉獵,還賒欠不少,事情詳細都在園中事簿記載,薩保兄往閱即知。”
賀拔緯見兄弟自作主張,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猶豫片刻才又望著宇文護說道:“我兄弟本乏立身的長計,唯在故長庇護之內才能無憂於世。懇請薩保兄體恤此情,事勿為盡……”
“這麼說,你們是覺得大行臺尚且不能將你們庇護周全,仍需廣結善緣?”
宇文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拉下來。
“不敢、不敢,但趙驃騎有恩於我……”
“原來我這奔波一程就是全無恩義?”
宇文護聞言更惱,忿然起身,指著賀拔緯怒聲道:“立身處世,可以全無智慧,你兩位故蔭深厚,是有這樣的資格,但也只是謹慎自守而已。戶外的人事,露醜不如藏拙。
前事承情,我自會對你們不失關照,但若仍覺得我勢弱於人,需作別處謀計,可以反目!人情諸類,倒也不是非友即仇,但共我仇敵友善者,絕不是我朋友!”
宇文護面對叔父時,是有些拘泥放不開,但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卻非此態,眼神變得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