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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晚秋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
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句是權衡利弊,哪一句是真心了。
但效果很顯著。
晏景被她氣的拂袖而去,走的時候腳步踩得很重,步履匆匆,透著些心煩意亂。
尤晚秋如今太會拿捏他了,這是前世她在晏景身上千錘百鍊出來的結果,用在如今的他身上,無異於殺雞用牛刀。
她自知,若是真的全盤拒絕,逼急了他,必然會發生一些她不願的事。
但她做出一副怨婦模樣,逼著他要娶她,要正妻的位份,既顯得對他念念不忘,又讓自己顯得過分貪心,要逼迫於他。
以他的性子,必然覺得她強人所難,惹人心煩,估計有一段時間不會再來找她了。
這樣也好,最起碼她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成為他後院裡無名無份的外室,在他訂婚之後惶惶不可終日,在最後落得個被毒死的下場了。
尤晚秋鬆了口氣,她看著桌子上那被晏景遺落下來的,放在錦盒裡的白玉兔子。
她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把它帶走了。
或許日後,這東西還能派上用場。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逝,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五日。
尤晚秋半躺在美人榻上,摩挲著手心裡的白玉兔子。
白玉觸手生溫,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她籠住,倒是在這寒冬中給她帶來了幾絲暖意。
桂枝挑開了門口的暖簾,鑽身進來後又很快的將簾子放下,她捧著湯婆子,手倒是不冷,只將一張團圓的臉兒凍得微紅,口中往外吐著白氣。
她繞過那有些老舊的梨花木屏風,便看到了尤晚秋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的身影。
尤晚秋聽見了她的足音,便抬起身子來,朝她打了個招呼。
桂枝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她走上前去,將湯婆子塞到尤晚秋手上,又自顧自的去收拾桌案上的茶盞,聲音頗有些大,叮叮噹噹的。
尤晚秋坐正了身,看著她的背影,笑著問道:“今兒個又是怎麼了?誰惹著你了?”
桂枝只說:“沒什麼。”,而後頭也不回,還在那兒收拾東西。
尤晚秋聽出來,她聲音悶悶的,像是在飲泣,於是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果不其然,她看見桂枝確實眼下掛著淚水。
她從袖口裡掏出帕子來,遞到她手上,“既是沒什麼,那你哭什麼?好丫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做主 去。”
她上輩子也就桂枝這麼個貼心的丫鬟,從金陵跟著她到京城,又被她帶到了晏景的宅子裡,風風雨雨那麼多年,都是一起過來的。
只是不知上輩子她死後,桂枝又去了何處……
尤晚秋想著,看她的眼神也情真意切起來。
桂枝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拿著帕子擦淚。
這人說來也怪,平日裡受委屈也就受了,轉頭就忘,但一被人這麼安慰,一分委屈也變作了十分,淚怎麼也擦不幹,只好大哭了起來。
尤晚秋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場哭唬了一跳,忙拉她坐下,又半哄半問道:“好丫頭,你這鬧得是哪一齣?是遇上什麼事了,讓你哭成這樣?”
桂枝卻搖了搖頭,嗚嗚咽嚥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對著尤晚秋道:“小姐,我沒什麼,只是心下悶的很。”
“是誰給你氣受了麼?”
見她不答,尤晚秋又換了個問法。
她前世在京城王家府邸過的著實不是什麼好日子,如今見桂枝這般模樣,一猜便知道,又是被這宅子裡的人欺負了。
如今家裡管事的人是表哥王聞序的妻子,周國公最疼愛的孫女,安平公主跟駙馬周琛的女兒,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