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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在重生之後,就再沒有過真心實意的擔憂。
晏景小聲咳了幾下,果然見她目光停駐在自己身上,但卻偏過頭去,擦拭了唇角血漬,才悠悠道:
“你不是要走?既要走了,何必要問這些。”
尤晚秋哭笑不得,抬了抬手:“你抓著我的手,讓我怎麼走。”
她果然要棄了他!
晏景心下憋悶,反倒真鬆開了手:“你走吧,反正我如今也留不住你……”
他說這番話時,眼睛還死死盯著她。
若她真的要走……
尤晚秋嘆了口氣:“景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口是心非,我實在猜不出你心中所想,做出的事,難免要惹你生氣。”
晏景聽罷,也道:“難道我就知你心中所想?你也總是什麼話都不與我說,我做錯了,你只在心裡記我的賬,記得多了,便生出憎恨,更甚者要與我分離。”
“我與你生氣,不過氣上幾時,你卻是要記上一輩子,實在很不公平。”
他話聽著像是怨懟,但語氣跟神情分外平靜,甚至還有餘力觀察她的情態。
尤晚秋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們日後就不要猜來猜去,索性想什麼就說什麼。”
她緊接著又道:“就好比我現在在想,你方才為何咳血,景和可願告訴我?”
她彷彿隨意一說,但晏景卻知這是對他的考驗,一旦他含糊其辭,或者閉口不談,她的信任就又要褪去,再度縮回殼子裡,他也就再沒機會了。
是以晏景艱澀道:“我以為你嫌我,想要棄我而去,一時心緒翻湧,才導致如此。”
尤晚秋皺了皺眉:“你這病症何時來的?府裡的大夫可開了藥方?”
晏景方才說過實情,見她只露出關懷之色,多少放開了些,淡然道:“自你走之後,便染上的病症,府裡的大夫診了,宮裡的御醫也來查過幾次,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有說是弩箭射傷,加上在火場裡待得太久,煙塵深入心肺,也有說是心緒使然。”
“後一個說法我倒很贊同,心病終須心藥醫,以前咳的厲害,但自三個月前,幾乎就沒了,倒少有像今日這般,可見以往是藥不對症。”
他難得坦蕩,尤晚秋反倒生出心虛退縮之意,垂眸不語。
晏景也不計較,等了一會,見她依舊沉默,反而笑道:“方才還有些咳,聽你說話,竟是倒好了,可見是對症了。”
惹來她嗔怪般斜一眼,才正色道:“你方才既問了我,如今我也要問你,方才轉身就走,可是嫌我?”
尤晚秋搖了搖頭:“我是見你咳血,要去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何須要找大夫。”
晏景含笑睨她:“自有神醫良藥在此,讓人不治自愈。”
他說著,又嘗試伸手牽她,沒被甩開,於是更大膽些,將人扯到他腿上坐著。
尤晚秋有些彆扭,想推開他,晏景卻將她纏得死緊,頭埋在她肩窩,灼熱呼吸吹拂過鎖骨,但更明顯的是頸間傳來的溫熱溼意,以及眼睫如鵝羽劃過肌膚的觸感。
他該不會是哭了吧……
她沒有再動,也沒問他,此時若真問出來,他定然是死要面子,不肯回答的。
過了良久,晏景才從她肩窩抬起頭來,卻還按著她,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臉,聲音沙啞發顫。
“阿奴,這麼多年,我實在很想念你,我以為我再見不到你……”
“我知道。”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前世今生,晏景是唯一一個執著於她的人,他偏執,固執,倨傲,口是心非,時而還有些異於常人的痴纏,但卻是最適合她的情人。
兩個殘缺的碎鏡,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