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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左肩傳來一陣疼痛,低頭看去,卻是箭尖穿過肉體而出,血液霎時湧出,眼前猩紅一片。
血腥氣瀰漫縈繞,四周都是沖天火光,晏景頭疼欲裂,痛苦中像是有什麼要在腦海裡奔湧而出,難以忍受的痛苦使得他唇角溢位殷紅血跡。
她再一次離開了他……
為什麼是再……
晏景腦海裡隱隱閃過些片段式的記憶,不過些許,卻已讓他心痛如絞,唇角湧出的血愈發洶湧,身體再承受不住連番的打擊折磨,搖搖欲墜,最終倒了下去。
意識的最後一刻,眼前閃現過她的身影,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裙襬,但只撲了個空。
實在嘲諷。
她真是他命裡帶來的魔障,兩輩子都這般嫌他,都要早早的拋下他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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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晚秋跟在陶陽舒背後,二人一路循著路線,在暗道中前行。
許是心中卸下了一塊壓抑已久的大石,尤晚秋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陶陽舒道歉。
“方才沒有嚇到你吧?我不是有意的。”
陶陽舒看著前方的燭火,以及牆壁上隱約可見的暗號,搖了搖頭:“我倒沒那麼容易被嚇到。”
他笑了笑:“刑部大牢可比方才的情形嚇人多了。”
尤晚秋垂眸,他其實是不用進去的,上輩子陶府平安無事,甚至陶陽舒還是晏景手下的人,這輩子不過是因她牽連,才會有此禍端。
她不說話,陶陽舒也沒有回頭,只淡然道:“尤小姐不必感到歉疚,我府上確實與周國公府甚至今日謀反的信王一派有牽扯,太子殿下發覺,自然要有所行動。”
尤晚秋嘆息一聲:“終究是我對不住你。”
“有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
陶陽舒聳了聳肩:“若是說你與廣陽侯的事情,我早就知曉,他權高勢重,要強娶於你,難道你還能反抗不成?真論起來,也是我這做丈夫的護不住妻子,懷璧其罪,難道要怪珍寶太過耀眼,所以惹人爭奪?”
他後面的話帶了幾分自嘲,妻子在新婚之日被搶,再大度的人也很難不生出鬱氣。
尤晚秋沒再去提那樁讓人不快的事情,但有樁事情在她心裡纏繞太久,她若不問他,此生都難以安心。
思慮再三,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但之前礙於昭儀娘娘在場,沒敢發問。”
陶陽舒嘆了口氣,停下腳步,轉身去看她,無奈道:“尤小姐你問吧,我必知無不言。”
尤晚秋纖指擰著袖口的布料,緊張的問他:“周夫人還平安嗎?我很愧對於她,若不是我的緣故,她也不會在這般年紀遭此禍端。”
周夫人是陶陽舒的母親,陶府出事,她必然最過傷心。
到底是曾經真心對待過她的長輩,尤晚秋若是不時常因此生愧,那她就是沒良心了。
陶陽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很快就答道:“我母親過得很好,家中一出事,你哥哥很快就幫我將人轉移了,我父親出事,她倒傷心了些日子。”
周夫人與陶署正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夫君被揭露出常年包養外室,而且那外室還是信王一派派來的探子,還是自個兒孃家送的人。
還來不及因為夫君流放而傷心,孃家也緊跟著倒了臺,放到尋常女子身上,實在是天大的打擊。
尤晚秋想了想,若她是周夫人,怕是要恨死她這個罪魁禍首了。
但陶陽舒似乎看出她的所想,緊接著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煩憂,跟信王一派扯上關係,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我母親起初還因我父傷心,但後來我給她送了幾個面首,倒能分走許多憂愁,至於周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