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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之後,鍾韶也不好再成日裡住在重華殿了,其實以她的身份原本也不該住在宮中。新帝賜婚之後很體貼的將當年的郡公府又賜還給了鍾韶,宅子簡單的修葺整理之後,鍾韶便是依依不捨的搬出了皇宮。也好在她如今在羽林中任職,想要入宮見見新鮮出爐的公主殿下也不是那麼難。
鍾韶搬回了曾經的郡公府,如今的鐘府,徐文錦和吳長鈞自然也很快搬了回來。兩人仍舊住回了昭文堂,再次回到故居,還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隨後的日子便如流水一般過去。周遭鄰國有遣使來賀新帝登基的,來得不算早,大抵還是因為新帝女子的身份觀望過一陣。然而如今梁國一統,乃是龐然大物,新帝手段不缺,登基之後並未引起太大動盪,這些相鄰小國哪怕起過心思,最後也只能悻悻壓下。
只是他們來得時候巧,距離新帝獨女出嫁的日子不遠,便又都留下觀禮了。
鍾韶和蕭墨再次成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七,雖然兩人並非第一次成婚了,但因為身份今非昔比,這一回準備得倒是比上一次更加隆重。鍾韶被禮部和鴻臚寺的人折騰了個夠嗆,更讓她鬱悶的卻是商隊那邊還沒有訊息,她想要添的聘禮算是徹底錯過了,不過如今這般也不在意她那點聘禮就是了。
四月初七,安陽城內喜氣洋洋。天子嫁女,從皇宮至鍾府這一路上都添了紅綢佈置,迎親之時更是十里紅妝,公主與駙馬歷經磨難終得圓滿的往事也漸漸傳為了一段佳話。
按規矩,公主出嫁,皇帝不可親往,當使同姓諸侯主持。然而如今皇室嫡支凋零,除了新帝之外,也只得福王一家最是親近,於是這主持婚禮之事當仁不讓的便落在了福王頭上。
福王也不推辭,他在京中已經住了近半年了,王妃也被他從沔州接了來,如今只留了世子蕭承禮仍舊留在沔州主持大局。藩王久滯京中其實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卻並不著急,總得讓新帝緩了自家兒子召來的那口氣,然後才有他更加一步的機會。
當然,能夠與蕭墨這個新帝獨女交好,福王更不會放過機會。於是他高高興興領了命,待到四月初七這日一早便趕去了鍾府,幫著鍾韶主持大局。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雖然迎娶公主的禮儀比起當初來繁複了不少,但這一日的流程走下來,也未出過任何差錯,倒是比當年成婚時更得心應手些。待到迎親的隊伍從皇宮中出來,再次回到鍾府時,恰是吉時,於是再拜天地,再行大禮。
當今之事,雖有和離,但和離之事少見,女子二嫁更是少見,二嫁嫁給了同一個人的更是絕無僅有。再加上蕭墨身份今非昔比,所以雖然不是第一次成婚,但鍾韶這一日卻是又被狠狠地灌了一回酒,只是與當年不同,如今鍾韶身邊哪怕沒有那麼多人幫忙擋酒,也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蘇諺又出現在了鍾韶面前,比起當年,臉上討好的意味更濃。聽說自新帝與荊國公和離之後,蘇諺的母親便在國公府裡鬧了起來,她本是蘇瀚的表妹,出身其實不低,乃是衛侯府的嫡女,只不過衛侯府如今勢弱,這才委身給了蘇瀚。其實若非有公主在前,她本也堪配荊國公世子。
新帝已是和離,連蘇墨都已改姓,鍾韶對於荊國公府的關注已經不多了。國公府的事是她在羽林中偶然聽了一耳朵,後續如何且還不止,不過若是衛侯府那位能夠得償所願,蘇諺便也能擺脫庶出的身份了。只是那又如何?他的出身早已是得罪了新帝,將來仕途恐怕不順。
蘇諺仍舊以舅兄的身份來幫鍾韶擋了一回酒,鍾韶心裡有些不以為意,但總歸沒在自己的喜宴上給對方難堪。只是看著蘇諺,鍾韶倒是又想起了一人,便是當年一同幫她擋酒的韓亦。
猶記得五年前,她能順利從安陽出逃,其實也是韓亦幫了她一把。只是韓亦這人大約耿直,也大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