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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梓衿,取自‘清清子衿’,但她覺得‘子衿’好像有點像女孩的名字,所以,改成了桑梓的梓。到時候,有機會的話,帶給我看看。”
“信中最後,她說,嫁給許長哲是她自願的,不出於任何原因。許長哲很優秀,對她很好,她想和許長哲好好過日子,也希望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還說,我要是結婚後有了個女孩,說不定還能訂個娃娃親。”
謝春風雙手掩面,一直剋制隱忍的淚水終是盡數落了下來,浸染來不及摘下的眼鏡鏡片。
良久,他才從雙手間略微離開,抬頭,悲涼道:“那是她給我寫的第一封回信也是最後一封,看到她過的好,我也放心了,不願去打擾她。可我”
謝春風整個人開始顫抖,艱難的吐出那幾個字,“我沒想到,沒幾年後,她就去世了。”
桌下,許梓衿死死握著盛清的手,指甲陷進盛清的掌心裡。這時候的他,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只是本能的想用這種類似自殘的辦法緩解,讓自己保持清醒,力度不是他能把控的。
盛清早就知道許梓衿會這樣,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握著許梓衿的雙手,防止他把指甲掐進他自己的皮肉裡。此刻,被許梓衿的指甲這樣用力的掐進他掌心肉裡,盛清只是略微蹙了下眉,其餘一點疼痛該有的反應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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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梓衿看著對面的謝春風,看了很久,他甚至還想,如果當年母親和眼前這位謝春風,謝老師,按照他們所暢想規劃的那樣走下去,自己,過的是不是會完全不一樣?
但僅僅閃過一瞬間,就被他擦除了。心裡都不禁鄙視自嘲,如果母親真和謝春風在一起了,還會有他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是母親和許長哲所生,身上有抹不掉的屬於許長哲的那部分基因存在。母親和謝春風的孩子,應當會過的很好,不可能像他這樣,身體和心理都是毛病,過的支離破碎,殘敗不堪。
寂靜非常的辦公室,終於再次響起聲音。
許梓衿平靜的說:“她騙你的。”
謝春風明顯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許梓衿說的是孟欣。
“她過的很不好。許長哲天天都在懷疑她還惦記著你,是不是想偷跑出去,來東寧找你。為此,許長哲派人看著她,限制她的活動,將她‘囚禁’在那棟高大的別墅裡,到死都沒能走出去。”
他每多說一個字,謝春風的呼吸就加重一分,到最後,臉都發紅,快喘不過氣來。
謝春風難以置通道:“她,她為什麼要騙我?”
“我不知道。”許梓衿眼眶發紅,淚水再次湧了出來,未乾的睫毛又掛上了水珠,聲音和身體一樣,顫的不成樣子,“或許,她不希望你自責吧。也可能是,她真的想好好過日子的。”
許梓衿搖頭苦笑,“但她沒想到,許長哲是個十足的人渣,根本不值得她做這些。”
謝春風已經摘了眼鏡,哭的泣不成聲。
他身上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為他抵禦了不少歲月的催折,平添幾分‘年輕’之色。平常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快五十歲的人。
而此刻的他,氣質盡無、頹然消弭、蕭瑟淒涼,似乎瞬間老了十多歲。整個人顯得蒼老又無力。
盛清看著面對著坐的兩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然,感覺到自己握著的那雙手有動靜,似乎在用力抽離,盛清一下子就慌了,“寶寶,你要幹嘛?”
許梓衿聲音不太穩,話語裡有些乞求,“我們走吧,我想換個環境,去消化今天發生的事。”
盛清一刻不敢耽誤,立時站了起來,手環過許梓衿的後背,搭在他另一側的肩頭,扶著他往外走。
出於從小的教養,盛清對謝春風做了個告別,“春風老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