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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讓我知道他為我著迷了,對著我說話的時候,會臉紅,經常一句話說到一半,看著我就說不出來了,笑得靦腆。
我在等待,等待他告白的同時,我不停警告自己,這只是演戲,我是個受過訓練的間諜,我有我的專業素養。
可越是這樣想,我越忍不住對他的想念,他經常一帶兵出去就是十幾天,我忍不住擔心,他是不是被匈奴人抓走了,他會不會在打仗的時候受傷了,越是這樣想我心裡越慌。
女人的直覺總是挺準的,衛青打贏了仗,可是受了傷,聽到訊息的時候我快速跑出營帳去找他,那時候的害怕難以用言語形容,耳邊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趴在他身邊受了三天,眼角還有眼淚,他醒來的時候心疼地把我抱在懷裡,我知道,我可能永遠都出不了戲了。
可是,一場戲,總有終結的時候的。
我看著手心的毒,是匈奴王派人送來的,命令我下在衛青的藥裡,不知不覺就能取他一條命,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直到瓷瓶摔在地上,我愣了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它清理掉,就當著出插曲沒有出現過。
那晚,我靠在衛青的肩上,我說,我想去長安城看看,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他顯然很喜歡我說的“回家”兩個字,他答應我,不出三天,我們就可以走,我心裡有些忐忑,我不知道這三天會不會有人再來刺殺他。
事實證明,沒有刺殺他的人,卻有了想我死的人。
在匈奴王派來的人的逼迫下,我喝下了斷魂,他們說,衛青和我,只能活一個。第二天早上我去找衛青,可是在帳外,我聽到了一個訊息,一個足以讓我心碎的訊息,皇上給衛青賜婚了,物件是堂堂平陽公主。
衛青不知道怎麼跟我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他為難,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我告訴他,也許,我不能陪他回長安城了,因為這裡還有我放不下的東西。
他很驚訝,問我是什麼。我說,是一個男人,他叫烏維。
那天我們吵架了,他心裡煩,我也是,趁著夜色,我離開了漢營,偷偷回到科爾石,我想看看我那個可愛的妹妹。
她說她很想我,問我去哪裡了,那時候不怎麼的,變得脆弱不堪,我抱著她哭了起來,我們在草地上聊了一夜,她還小我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她能聽懂多少,我只是覺得難過,想找個人傾訴。
第二天我就走了,我在草原上游蕩了幾天,終究忍不住回去看衛青了,他竟然真的沒有走,看見我的那剎那他朝我跑過來大吼,那是他第一次吼我,他說即使再怎麼吵架,我也不應該離開他出走,這樣很危險。
那一刻,我心裡是滿足的。
我決定留下來,讓他陪著我走過生命的最後一段旅程,那段時間也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漸漸的,他似乎感覺到了我身體的不對勁,一定要給我找大夫看看,我知道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紅了眼眶,我對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我知道他偷偷地在找解毒的方法,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我已經放棄了,那天我偷偷在給他喝的茶裡下了蒙汗藥,一個人回科爾石了。
斷魂的確狠毒,它發作得越來越頻繁,那種蝕骨的疼痛讓我想死,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鏡子裡逐漸消失的年輕容顏,每日都會衰老一分,最近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我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我,我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永遠是最美的樣子。
我是自私的,我知道這裡能幫我的只有珊珊,她還小,等她長大了,也許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呢?
當那把刀插入心臟的時候,我徹底放鬆了,解脫了,我笑得很滿足,捏捏她的臉蛋,我告訴她,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