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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從。
我從前便說過，北楚的王宮和蜀國的王宮沒有什麼差別，且不說它的華麗，只談起感覺，都只是冰冷的，沒有生機。
我在蜀宮之中便時常感嘆，身處高牆之內，與世隔絕，冷如冰窖，絕情否愛，生殺不由命。
2
心裡很好奇這個北楚王后，卓羽之的妻子，前朝北楚的公主。
但當我見到她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我想起了那日在卓府中看到的那個侍弄花糙的女子，原來就是她。
原來，她便是北楚公主成楚惜。
今日再次見到她，我本以為她即是王后，必定是盛裝華服，即使病弱也應是如此的。
但當我踏進芬霜宮的時候，不禁嘆息，她身著白色的衣衫，面上毫無血色，實在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她雖然病重，那張臉卻是十分美麗的。
我從前聽過一句話，世人皆道：北楚第一美人，乃敬王之幼女也，楚惜者，容貌絕倫。
今日一見，雖不施粉黛，卻依舊令人驚嘆。
&ldo;你是，宮中新找來的神醫&rdo;成楚惜的目光由窗邊落在了我身上，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精神：&ldo;竟是個女子&rdo;
我輕扯著嘴角，行禮道：&ldo;民女是陛下宣進宮來給王后治病的&rdo;
她聽了我的話倏然沉默，半晌：&ldo;他讓你來的，來幹什麼&rdo;她頓了頓：&ldo;來給我下藥來害死我嗎？&rdo;
她一連串的反問說的讓我不明就裡，雖然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
她雖這樣說，卻也沒有為難我，只說了自己很累，讓我明日再來，於是我只好在宮中住了幾日。
再去芬霜宮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是來治病的，又不是來害人的。
成楚惜的氣色比我上次看見她要好了些，但她卻仍是穿著那件白色的衣衫，一點兒也不像王后。
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說那些話，只是安靜的讓我把完脈。
但是此時卓羽之卻過來了，他身著君王的華服，俊美的容顏露出的是不可侵犯的神情。與我以前看見過的他不甚相同。我那日聽白司玄說道卓羽之父親國相的死因，原來竟是知道了卓羽之想要謀反而被氣急攻心死去的。這也怪不得在去國相府的時候，他那樣痛苦自責。
他讓我起身，墨色的瞳孔深不見底，他問我：&ldo;王后的病怎麼樣了&rdo;聲音沒有溫度，話語是關心，但是卻聽不出來是關心。
&ldo;王后患有嚴重的心疾，時間很久了，便不是容易醫治的&rdo;我垂下眼簾回道。
他抿了抿薄唇，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好像是不敢看她，只是對我道：&ldo;可有性命之憂&rdo;
&ldo;這……&rdo;其實這是不好說的，全要看成楚惜自己了，若她自己總是與自己為難……
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病，自從剛剛卓羽之進來，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ldo;你能治好王后，孤會給你賞賜的&rdo;他說完便離去了，我卻沒反應過來。
我瞥見身旁的成楚惜不屑地扯著嘴角，她仰起頭，我看見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
3
她一直穿著白衣，從我看見她開始，我以為她是喜歡白色，卻又感覺不盡然。
&ldo;王后，民女給您開的湯藥，您一定要喝&rdo;我看著她又將那碗已經熬好的藥不聞不問。
&ldo;本宮不想喝&rdo;她看向身旁的婢女，命令道：&ldo;拿去倒了吧&rdo;
婢女有些為難的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