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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偏要高昂了頭,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她注意到他緊握了雙拳,青筋迸現,但語聲輕顫,眼眶微紅,眼瞧著卻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一時裡倒讓她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忙不迭爬起來,只覺天旋地轉,“哎喲”一聲,頭疼的差點又倒回去。她一邊感嘆著錦帝送的這酒後勁太強,簡直要命,一邊又怕怠慢了李瑜,強忍著頭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只這一會兒,那手便已經冰涼。
她放在手中使勁搓了搓,連連道:“怎麼會呢?初時我就覺得你是個驕縱的小皇子,萬事不知。此時再看,必竟是在我府中養了這麼些年,真正秀色可餐,我沒有下手,當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她既知李瑜為了自己方才那句話心存芥蒂,一本正經解釋起來,話套話,怕會再生出變故來。此時唯有連消帶打,方能除了他的心結。
李瑜被她這話逗得幾乎要笑出聲來,但仍惦著她之前那幾句話,不由沒好氣道:“不說說作孽嗎?”
英洛成親這麼多年,早已從眾夫君手中過了無數招,摸爬滾打練了出來,經時笑嘻嘻介面道:“我說作孽自然是嘆息自己下手下得晚了!”說罷已經湊上前來,叭唧一口在他面上親了下去。
李瑜慘然的面色漸漸轉紅,雖覺此人無賴,但擋不住心裡的欣喜。偏生近幾年被她冷落,心裡有怨,此時不報更待何時?當下撲上去咬牙切齒道:“說吧?怎麼補償我?”
那人攤開了手腳倒頭躺了下去,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來,極是無賴道:“任君——隨意!”
可惡!
李瑜只覺怨氣沖天,也是爬了下去沒頭沒腦一頓親吻,卻又是說不上來的心懷暢意,從來沒有過的暢意。
良宵,永夜,秋正濃,花正好。
楚王李瑜這一生蝸居英府內院。若論起對社稷之功來,男兒的建功立業,他可謂半點也無。但能讓大周人記得的,卻不是他這位逍遙皇子的一生功過是非,而是他乃繼錦帝之後的月帝李霜的父親。
月帝李霜乃是英洛三十九歲高齡生的幼女。論理說,幼子幼女一般多得父母疼寵,且英洛也確實極是喜歡這位幼女,但李霜這孩子分明不討喜。三歲能吟五歲能賦,卻又板正嚴肅。稍長些被錦帝李嵐接進宮中帶在身邊,面冷如刀,卻是英洛一眾孩子當中最為嚴謹的一個孩子。
錦帝李嵐這些年並無所出。她宮中雖有不少人,但鮮少能得她一顧。朝中眾人議論了十幾年,她獨寵錦貴君,比之自己母皇當年雖寵蘭貴君但尚有皇夫皇侍無數來,算得上情聖。
李霜自小得她教導,時不時被接進宮中聆聽教誨,那孩子純稚嗓音一口一個皇姑姑,真叫得她心花怒放,恨不得這孩子是自己生的,姑侄二人的感情倒比她們母女感情更要好。
李霜七歲封為齊王。其實那時英洛已封王三年,早遷往安平州定居。一家子三位王爺,轟動朝野。不過半年,李霜便奉詔入京,一直陪伴在錦帝身邊。
錦帝自已多年無所出,朝中大臣多方猜測,萬料不到她自己竟也不肯尋求御醫相助,只等其弟楚王所出一女,如今公然帶在身邊教養,上下朝批改奏摺,臣下多能看到齊王李霜那稚嫩的淺藍色批註下面綴著她潦草的硃批。
事已至此,朝中有那明白的人早已向這位不滿八歲的齊王討好獻策,見那孩子不動聲色,神態很是漠然,居高臨下,自有份矜貴之氣,哪裡還敢小看?
況那孩子母親即為安平王,本朝唯一的異姓王,父親為錦帝最寵的弟弟楚王。嫡父乃一品忠勇候,更有幾位異姓爹爹皆是一時俊彥,或文治武功出眾,比如薛嘉,這些年已經官至上將軍;或醫術超絕,坊間傳說有醫死人肉白骨之奇術;或經商有道,獨霸一方財源,人尊“易財神”者;或虎踞龍城,江湖之中但有不公之事必得尋上他來公斷,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