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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華冷冷地看著他，不給他分毫回應。
趙睿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看向她，&ldo;我們真的有一個兒子嗎？晗哥兒……&rdo;
顧昭華的表情猛然扭曲了一下，那滔天的恨意來得驟然，驚得趙睿險些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ldo;他、他……&rdo;趙睿定了定心神，拂去心頭莫名的慌張，勾起唇角露出個憧憬的笑臉，&ldo;他長得像誰？像我多一點，還是像你多一點？&rdo;
顧昭華的神情越發冷然，盯著他的眼睛裡涼嗖嗖地好似能射出刀子。
&ldo;我真的……真的那麼對你了，是嗎？&rdo;趙睿的目光飄了飄，英挺的俊臉上恍過一抹感慨，彷彿有些愧疚，&ldo;晗哥兒……&rdo;
&ldo;你閉嘴。&rdo;顧昭華的嗓子又沉又啞，帶著隱忍的憤怒與瘋狂，&ldo;別讓我在你的嘴裡再聽到這個名字！如果你想死，就再說這個名字試試看。&rdo;
趙睿盯著她死死掐進手心的指甲和掙得泛白的骨節，盯著她那似乎瞬間布滿血絲的眼睛，聽著那彷彿被砂紙磨礪過無數次的喑啞嗓音，自認完美應戰的內心突地崩塌了一塊。
莫明地，他扭了頭，不敢再看她。
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句，&ldo;如果這些事是真的，是我對不住你，也明白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昭華，以後隨你了，你想報復也好，想洩憤也好，只要你高興，我都隨你。&rdo;
話剛說完，身為武將的警覺讓他身手利落地躲過身後襲來的東西，&ldo;嗵&rdo;地一聲重物落地，是一隻銅製的香爐，香灰撒了一地，空氣中頓時瀰漫著濃濃的香氣，飄浮的香灰讓他的鼻子有些癢癢。
&ldo;滾！&rdo;顧昭華控制再三，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撲過去掐死他的情緒，她瘋狂地朝他摔著東西，摔盡了手可觸及的一切，&ldo;滾……滾！&rdo;
趙睿神態狼狽地逃出房間，聽著房中傳出失控的哭喊，那尖銳悽厲的哭聲死死地扎進他的心窩，一時怔忡，竟忘了自己因何而來。
這些……都是假的嗎……
顧昭華的失控很快引來了齊媽媽和知春知秋，她們奔進房中便見滿地狼藉，顧昭華坐在地上神情悽慘痛哭不止。
齊媽媽慌得上前一把摟住她，&ldo;囡囡不哭，囡囡有事和媽媽說！&rdo;說著話，也隨著顧昭華的哭聲落下淚來。
從小到大，顧昭華何時這般委屈過？委屈得好像恨不能自己從未活過一般，委屈得好像恨不能自己馬上去死！只要心願一了，便能安心死去的感覺，讓齊媽媽心慌意亂，與顧昭華抱頭痛哭。
知春知秋兩個跟著顧昭華的時間尚短，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把她們兩個扶到床上去，又急著去喊竹雲竹風。
在竹月放出去接觸生意後，顧昭華也有意讓竹雲竹風多接觸外界，所以平時並不讓她們在身邊伺候，而是請了女先生在清心苑裡教授她們識字算帳，一段時間下來她們也有很大長進。
竹雲竹風隨著知秋跑回來的時候，顧昭華已平靜了下來，她不再哭泣，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香爐，眼中泛著的森森寒意不僅讓齊媽媽錯愕，更讓竹雲竹風驚懼不已。
&ldo;囡囡……&rdo;齊媽媽小聲喚著自己私下裡對顧昭華的暱稱，&ldo;到底怎麼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