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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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說邊動手盛了一碗湯。
段凌看也不看一眼,舉起劍來抵住他咽喉,冷聲道:“若非為了修言,我早已取你性命了。”
“是,”陸修文從善如流,“我能活到現在,全因我有一個好弟弟。”
“你今日若不說出修言下落,別想活著走出這扇門。”
陸修文嘴角一彎,在那刀鋒側映之下,竟還微笑起來,道:“師弟知道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何必拿劍來嚇唬我?若真將我嚇著了,更加記不起弟弟在哪裡了。”
“你究竟有何條件,不如一次說個清楚。”
陸修文目光微動,卻是嘆息一聲,說:“只怕你做不到。”
“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必會為你辦到。”
陸修文盯著他看了看,道:“我要你向我下跪,你也肯麼?”
段凌二話不說,回劍入鞘,然後撩起蔽膝,當場就要跪下去。
陸修文反倒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帶得桌上碗筷也落到地上,叫道:“慢著!我又不打算收你做徒弟,叫你跪我也沒意思。”
他想了想,說:“我今日胃口不佳,不如師弟你去煮碗粥來。”
段凌在魔教時,這等活也常常要幹,廚藝確實不錯。只他視作生平大恥,回來後自是碰也不碰的,這時為了陸修言,便咬牙應下了。在廚房搗鼓一陣後,果然端出一碗熱騰騰的菜粥來,甚合陸修文的口味。
陸修文吃得極慢,一碗粥都見底了,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說:“味道不錯,只還差一盞消食茶。”
段凌做小伏低,忙又去泡了茶來。
陸修文這才滿意,端著茶盞道:“你這麼急著找我弟弟,是為了何事?”
“這是我跟修言的事,與你無關。”
“若有人要害我弟弟,我也帶了那人去找他麼?”
“我豈會害修言?”
“知人知面不知心。”
段凌噎了一下,靜默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塊令牌,材質非金非鐵,極為特殊,正面刻有人頭蛇身的怪物,背面則是些鬼畫符般的文字。令牌顏色烏黑,因常年貼身戴著,表面起了一層包漿,散發著淡淡光澤。
陸修文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教主聖令。”
段凌十分寶貝這樣東西,給他看過之後,便即收回懷裡,道:“這是修言偷來給我的。”
“此乃教主貼身之物,得之即可自由出入總壇,弟弟是怎麼偷到的?”
“十年前,那魔頭的邪功已練到了第八層,每三個月都要吸取一人的功力化為己用。我們這些被他抓來的便宜徒弟,一個少過一個了。我見過被他吸乾了內力的人,相貌像老了數十歲,渾身綿軟得如同一灘爛泥,活不過幾日就油盡燈枯而死了。到了三月十四那天,修言突然半夜跑來找我,說那魔頭明日要拿我練功,叫我趕緊跟他逃出去。我說魔教戒備森嚴,怎麼逃得掉?他就把這教主令牌塞給了我。”
說到這裡,段凌臉上微露笑容,眼神變得溫柔無比,彷彿於無盡的黑暗中看見了一絲光明:“我至今仍記得修言那天的樣子,他赤著一雙腳,頭髮也沒束,不知在哪裡跌了一跤,摔得滿身都是泥。從此以後,我心中就只得他一個人了。他這樣待我,我難道不該找他?”
陸修文聽了這陳年舊事,並未覺得驚訝,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奇怪,師弟你這麼蠢笨,當年怎麼逃得出去?”
他自言自語,輕聲道:“嗯,原來是修言救了你。”
“他雖冒險救我,卻怎麼也不肯跟我一起走。”
“教主令牌只有一塊,若兩個人一起走,還未出總壇就已被識破了。”
段凌也明白這個道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