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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哥,什麼風把你吹這兒來了?」商瀾問道。
「當然是夏天的薰風,慕容……商捕快,門主派我請你回衙門。」謝熙拱了拱手,「恭喜官復原職。」
商瀾大悅,毫不矜持地露出八顆整齊的小白牙,「此話當真?」
她是笑美人,笑的時候五官飛揚,格外燦爛。
謝熙還是頭一次見到笑得如此張揚的慕容藍,心裡咯噔一下,隱約生出了絲絲悔意。
他強行別開視線,落在商瀾褐色的長褂和布滿塵土的玄色布鞋上……然而,她打扮雖寒酸,但整個人完全沒有寒酸的意思,身高腿長,挺拔明媚。
「當,當真。這種事豈是開玩笑的,商捕頭跟掌櫃說一聲,咱們這就走,莫讓大人久等。」謝熙指了指已經在門口張望的瓷器鋪掌櫃。
「那你等我一會兒,掌櫃歲數大了,我幫他把剩下幾箱瓷器搬進去。」商瀾大步跑回去,搬起一箱,邊走邊跟掌櫃辭工。
掌櫃聽說商瀾要回六扇門,不但不敢攔,還要給她結算這幾日的工錢。
商瀾不等人家找到接替的就撂了挑子,不好意思拿工錢,再三謝過掌櫃,同謝熙一起回了六扇門。
六扇門門主籤押房。
祁勁松大約四十出頭,身材健碩,濃眉大眼,男子氣概十足。
商瀾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祁勁松對女子不太友好,是個妥妥的大男子主義。
祁勁松大馬金刀地坐在書案後,雙手壓著上面的一張文書,頭略向前伸,甕聲甕氣地說道:「叫你回來,是因為有個案子需要你幫忙。」
你大爺的,耍人玩呢!
商瀾瞪了一眼無措的謝熙,有些生氣地反問道:「所以,我辭了工,祁大人卻只是叫我幫忙?」
祁勁松臉色一沉,低下頭,到底道:「回來可以,前提是破了這個案子。」
頭習慣性向前伸,說明此人攻擊性強;沉了臉,又迴避她的視線,說明他不願接受她破案之後的結果。
商瀾猜測,她能復職大概是上面壓下來的結果,這位祁大人並不情願。
那麼,誰會為她說話呢?
她只認識一個蕭復。
如果是蕭復,他又為何多管閒事?
怕自己消沉下去,北鎮撫司便再也找不到慕容飛一案的線索?
呵呵……
這算什麼,因禍得福嗎?
祁勁松見商瀾久久不答,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下的文書,終於有些不耐,把文書往下一帶,扔進抽屜裡,「不同意就算了,小謝送她出去。」
謝熙心裡窩火,又不敢頂嘴,只好強撐著笑意說道:「慕容姑娘……」
「我叫商瀾。」商瀾打斷他的話,「祁大人,我同意了,哪個案子?」
祁勁松有些失望,眉心擰成一個大疙瘩,看向謝熙,「飛花令的案子就交給你們了,小謝帶她去看看『飛花令』的卷宗。」
謝熙怔了好一會兒,最後白著臉說道:「是,門主。」
商瀾敷衍地道了聲謝,同謝熙一起出了籤押房。
「飛花令是什麼案子?」她有預感,如果祁大人不想讓她回來,案子的難度一定不小。
「唉……」謝熙嘆了口氣,「這是一樁陳年老案了,每年死兩三個,五年死了十四人,到現在連個嫌犯的影兒都沒看到過。」
外面熱,二人去了捕快們休息的倒座房聊案情。
房間不大,中間放著兩張八仙桌,桌旁擺著八條長凳子。
謝熙請商瀾坐下,在桌子上隨意挑了隻有水的杯子,灌了好幾大口,才把案情娓娓道來……
飛花令,原是讀書人行酒令時的一個文字遊戲,但在這樁案子裡,則是一樁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