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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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夜是個理智的人,知曉當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他很快剋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再管寧隋心底的奚落,再做足心理準備,預備望向寧隋尷尬之處。同時,林星夜左手食指在劍柄上輕輕摩挲,壓低語氣威脅寧隋道:“我看之前,先說好,若我再見到它……冒犯我,即便是瀆劍,我也會令它後悔來到這世上。”
林星夜難以啟齒,只能用“它”來代替。
寧隋卻聽得他聲音如清雪,說到“它”字時刻意的挺緩也極為纏綿。寧隋在這一瞬間覺得腦子發熱,像是極欣喜師兄唇齒間滯留他的氣息。
“任師兄便。”寧隋閉眼,心中什麼都不想,只牢牢地壓制生理反應。
他這時尚未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心懷坦蕩,一身正氣。
林星夜快速看了一眼,見到並無之前的異狀,才勉強放下心來。
他活了那麼大,還是頭一次主動去看男人的那種地方,林星夜現在既無法面對自己,也更不想看到衣冠不整的寧隋,他暫歇了今日要折磨寧隋的心思,長劍一收,欲要離開。
寧隋閉著眼也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走遠,不捨地出聲:“師兄,你便這樣走了?”不是說好要找他比劍?
林星夜腳步一頓,不知道寧隋為什麼要留他?
許是剛才受了刺激的緣故,林星夜現在猶如驚弓之鳥,思路也不線上上,他想:現在是清晨,寧隋衣服都沒穿好,卷著被子裹住重要部位挽留他,說的話還是質問他“師兄,你就這樣走了?”
這樣的套路,像極了修真界流言中的渣男和純情修士春風一度後,無情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不顧純情修士被糟蹋得像個破布娃娃的身體,絕情離開。純情修士捂著自己受傷的身心,發出質問的嘶吼:“你就這樣走了?就這樣拋棄了我?你還是不是人?”
……林星夜被自己的想法所震驚,他之前從不是胡思亂想的人,想必是這幾日被寧隋折騰得有些瘋魔。
他高冷著臉,一副高不可攀的閒適之態,只有握劍的手指關節泛白,洩露了他的心緒,“為何我不能走?”
他看了寧隋幾眼,也不是故意的,寧隋難道還要他給錢不成?
林星夜並不缺錢,只是不樂意拿錢給寧隋,彷彿就像他真的和他的宿敵寧隋有了首尾,還要付給寧隋女票資一般。
寧隋則是誠懇道:“師兄不是說要比劍?師兄可稍待一會,我穿好衣服便來。”
林星夜握劍的手頓松,他哪還有比劍的心思,大清早來尋寧隋,人沒欺負成,齷齪的東西看了滿眼,什麼心思都歇了:“不比,之後再提。”
寧隋心中按捺不住的失望,但他也的確累了整晚,當下和林星夜道別,重又休息。
林星夜原本要回去修煉,歸元宗雲霧叢中卻飛來一隻通體灰白的靈鶴,靈鶴振動著翅膀,細長的尖嘴叼著一隻玉簡。
林星夜伸手,自靈鶴嘴中取出玉簡,卻是他極少相見的師尊的傳書。
不管林星夜來歸元宗是為了什麼,他掛了清虛真君徒弟的名義一日,就得一日尊師重道,眼見清虛真君傳召,便御劍朝他主峰而去。
靈鶴本來在旁邊等著載人,見人自己就能飛,也不願意騎它,鳥眼裡劃過不滿,毫無尊嚴地想去蹭林星夜的衣角。
林星夜低頭看了它一眼,碧空劍疾速而前,遠遠將靈鶴甩在後面。
“星夜,你來了。”清虛真君是個法修,和榮虛真君的年紀不相上下,“你同榮虛徒弟的比鬥我看了,你習劍的天賦卓然,為師一個法修,雖有愛才之心卻無教習之力,為師再問你一遍,你真不選擇拜入哪位劍修門下?”
林星夜是清虛真君白撿的徒弟,這個徒弟明明是個劍修,卻選擇他一個法修做師傅,性子實在太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