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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遠夾起來剛想往他碗裡送,就聽那人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一月二號,”任遠放下筷子,喝著茶笑,“最後一塊了啊,不吃可就沒了。”
駱喬川低頭看著碗裡蘸了酸甜醬的豬頸肉,夾起來送進嘴裡。眼睛直直地望著任遠,停了半刻,說:“……哎,陪你過新年吧。”
任遠半個身子放鬆地倚在椅背上,右手撫摩著瓷茶杯的杯沿,笑得眯了眼睛,“好啊。”
駱喬川一看到他這樣笑,心裡就發毛。不是害怕,也不緊張,只覺得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看就背上發燙。操了,發春是吧?以前拿來調侃別人的話,如今居然能用到自己身上。
看似早就為感情做好了準備,可在悄無聲息地被偷襲之後,戰略戰術居然都拋之腦後,只剩繳械投降的份了。所以,每次都如此慌不擇路。
男人的好身材他不是第一次看見,早在第一次同學聚餐的時候,就被他高挑的個子吸引。可現在看他帶著點懶散溫柔地靠坐在椅子上,厚厚的大衣脫下來後就看到一件普通的襯衫,不起眼的款式,不起眼的顏色,隨意地連領帶也沒有,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著,袖口也因為餐廳中的暖氣而捲起來。這樣直挺的身板,穿起襯衫來才最有看頭。駱喬川一邊第N次幻想他穿著荷航制服的樣子,一邊恨地牙癢癢,心想這世界真是不公平,明明臉蛋已經生地這麼好,身材還挺拔地幾乎比過男模。
任遠就是這麼淡定地坐著喝茶,看駱喬川把桌上剩下的食物掃蕩一空,最後滿足地咂嘴。
“飽了?”
“嗯,”駱喬川擦擦嘴,喝了口茶,這才發現吃完了的男人一直看著他把所有食物全部消滅,不禁有點尷尬,可還是下意識炸了毛:“……操丄,我又不是豬,糧食不能浪費,懂不懂的?”
任遠又笑,“嗯,說得對。可我看你吃那麼多也不見長肉,吃下去的糧食不起作用嘛。”
駱喬川一張嘴,滿腦子就都是調情的曖昧話,眼下對著任遠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只憋了一句:“你知道個屁。”
任遠搶在前頭買了單,一臉正經地說:“有人說要陪我跨年,我好歹也要先付個首期吧。”
駱喬川跟在他後頭,兩手插在褲袋裡走地一副流氓相,心裡罵道你當老子賣身呢?向著身前的人猛飛兩個白眼,卻也安靜了什麼都沒多說。
走出餐廳的時候,任遠看了看手錶,“都這麼晚了,不知道那家店關了沒有。”剛想說出預先想好的臺詞,說不如我們改天約了再一起去,就看駱喬川徑直走向車位,背對著他說:“估計關了,過去看看吧。”
任遠應了一聲,隨即抬腳跟過去。
車上的音響裡放著駱喬川一慣聽的電音,任遠不懂這叫什麼風格,也不知道歌手和曲子的名字,只是聽著。
駱喬川見坐在旁邊的人不說話了,“不喜歡?”說著便伸手關了音響,轉而開啟了電臺廣播。
任遠沒來得及阻止,也就由著他去,“其實還好,沒有不喜歡。”
晚上的路況並不擁擠,駱喬川看了看左邊後視鏡,一邊打燈一邊在高架路上頻繁超車,“還以為你這種性格不會喜歡吵鬧的曲子。”
“……這種性格?”任遠咀嚼地駱喬川的口吻,覺得挺有意思,“我什麼性格?”
這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真把駱喬川問倒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樣形容任遠。大腦中跳出來的第一個形容詞居然是溫柔。可要他對著任遠說‘我覺得你挺溫柔的’,他可是一千一百個不樂意。那還有什麼?想要找一些貶義的詞句,卻發現自己的詞彙原來這麼匱乏。
“……”索性無視。
提問的人等不到回答倒也不著急,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夜色,兩人很快恢復了彼此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