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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緯德嘆了口氣,“我已經跟周副院長商量過了,領導還是願意相信你,罰你停刀一週,這事醫院來處理,但你把那說話的習慣好好改改,哪個家屬喜歡聽你陰陽怪氣的諷刺!”
代齊航還想再說幾句,但是被蔣德緯趕了出去,他覺得蔣緯德的態度很奇怪,直白點說就是太維護他了,雖然蔣德緯很講義氣,可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怎麼他都不可能一面不露,完全由醫院來承擔。不過他不是個喜歡添事的人,雖然想不通,但蔣德緯說醫院會解決他也不打算硬摻和,前面也說了這事可大可小,甚至其中可能還藏著什麼不可示眾的恩怨,他不過是倒黴撞在槍口上,所以才不讓他出面,免得知道更多。
等他回到辦公室,他的班已經被取消,他磨皮擦癢地在轉著桌子繞了半天,三年來他幾乎馬不停蹄地圍著手術檯轉,連過年都搶著值班,突然讓他停刀他有些難以適應,如同失去了目標的小船不知道要幹什麼了。坐他旁邊的醫生被他晃得眼花,指著他趕人道:“代醫生,你再晃等會兒我要去掛眼科了,沒班就趕緊滾回家睡覺!”
代齊航他很想說他不相回家,可呆下去只能繼續在這裡晃別人的眼,最後只得悻悻地往辦公室外走,門口正好遇到科室同期的同事,即使他臉色不善對方還是主動上來打招呼。
“代醫生,那個病人怎麼回事?怎麼就跳樓了?聽說家屬反應很大,你跟病人家屬說了什麼?不是我說,你跟病人家屬說話確實太沖了。”
代齊航看了看他,沒看出關心,到是滿眼的好事八卦,“李醫生,你知道做人最受人待見的是什麼嗎?”
“什麼?”
“不關你的事別瞎打聽。”代齊航說了這一句直接越過去,留下後邊的人狠狠地瞪他。
代齊航走出醫院又面臨著不知道去哪裡的問題,而今天也沒有人碰巧路過要請他吃飯,他停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沒有了工作的抽打他就像停下來的陀螺,歪在地上站不起來,一瞬間他的身體裡湧進了無盡的疲憊,彷彿累積了三年的厚積薄發,他連打車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他茫然地盯著馬路上的車流,一輛□□團的大巴怱地從他眼前怱閃而過,然後他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他也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就像這三年他除了拿工作當追求再沒有別的想法,如同看破紅塵的修道者一般無慾無求。可是岳陽一來他發現原來紅塵還沒有他看的那麼破,只要想到岳陽隨時都可以出現在他的視聽範圍內他就有了新的追求——他想敲看岳陽的腦袋看看裡面倒底裝了什麼。
俗話說人倒起黴來連喝水也塞牙縫,代齊航覺得他是吸口氣都塞牙縫。機場裡,他隨便買了一張廣告牌上推薦的游泳聖地的票,不過航班還有幾個小時,他揣著機票去機場外面打算透透風,結果剛走出大廳就看到岳陽正朝境內出口裡一個推著行李的年輕男人招手,他順著岳陽的視線看過去,恰好看到了嶽欽那張長年泛白卻好看的臉,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哽在喉嚨。
岳陽和嶽欽是怎麼認識的代齊航不清楚,也沒有問過,這麼多年他看下來不得不說岳陽對嶽欽是真的好,好得如果不是年齡上不可能他都要覺得嶽欽是岳陽的私生子。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嶽欽時是在岳陽租的宿舍裡,那時他剛剛開始醫院實習,和岳陽的關係正處於鬧翻之後我不爽也不讓你好過的階段。
那天他提著一堆岳陽留在他那兒的衣服雜物去找岳陽吵架,因為叫岳陽去取叫了很多次岳陽都沒去,所以他就主動送上門。岳陽的宿舍他有鑰匙,但總共沒來幾次,他敲了半天門沒反應便自己開門進去,而嶽欽當時正縮在沙發裡紅著眼睛,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當時嶽欽還在上高中,長得又瘦又白,一副病怏怏的少年模樣望著他,滿眼驚恐。有那麼一瞬間讓代齊航想起了岳陽小時候,那個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