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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很驕傲,口碑亦不錯,從來不做拆爛汙的事情。上回的事,他覺得‘有損尊嚴’,因此對上海的官紳們,頗有微詞。洋人跟咱們一樣,也講一個面子呢。”
“怎麼,難道還要去求他?”
“那倒也不是,不過面子這種事,如果有人能從中說合一下,那就好轉圜了。”
關卓凡明白了,想了想,說:“利先生,美國租界有一個叫金能亨的人,是旗昌輪船的董事,你認不認識?”
“自然認得。這人很能幹,還是一位掛名的副領事。”
“我跟他,也有一面之緣。”關卓凡下了決心,“麻煩你明天去一趟租界,替我約個時間,我請他吃飯。”
“行!”利賓點頭應允。
這件事說完了,關卓凡才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含笑把利賓又打量一遍,說道:“利先生,一年未見,風采依舊啊,嫂夫人現在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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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殺器
“我還好,”利夫人將一盤糖燒排骨放在桌上,紅著臉說道,“謝謝關大人還記掛著我。”
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利賓來公館接上了關卓凡,到家裡吃飯。兩頂雙人抬的小轎走了沒多遠,便放了下來,出轎一看,是在一處小巷子的巷口,裡面甚是狹窄,轎子進去便錯不開。
“上海的弄堂,亦是一景!”關卓凡的歷史病又犯了,站在堂口,四處張望,而且大發感慨。
利賓對關卓凡的博學,敬意又深一層,他一個旗下的官員,生平第一次出京,“弄堂”兩個字,隨口就說了出來,而且連音都沒有讀錯——“弄”字在這裡,要讀成“龍”的去聲。
利賓的家,是弄堂內的一所石庫門房子。等見到利賓的夫人,原來的小棠春,關卓凡不由又是一番感慨:曾經鶯歌燕舞的紅歌妓,現在洗盡鉛華,變作一個主婦模樣,只是略略有一些發福,見得夫妻恩愛,日子過得心滿意足。
一聲“嫂子”,弄得利夫人紅了臉,把菜放在桌上,便又逃進廚房去了。關卓凡看著利賓,笑嘻嘻地說:“利先生,說起來,你是不是待人家薄了一點兒呢?嫂夫人荊釵布裙的,你們這是要學梁鴻孟光,舉案齊眉啊。”
他有開玩笑的意思在裡頭,利賓卻正色答道:“逸軒,你以國士之禮待我,我不能拿你給我的錢,胡亂開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也得幫你把錢用在正經地方。”
利賓這樣一說,關卓凡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也改容相向,談正事。
利賓帶著小棠春從京城到上海以後,安頓下來,便到原來所在的“墨海印書館”走了一趟,與他的老師、創辦書館的英國人麥都思見了面。麥都思是一名高階教士,也是租界工部局的董事,在上海的人脈極廣,在他的幫助下,利賓跟上海的華洋官員和不少華洋商行,都打上了交道。
當初在紫春閣,關卓凡曾經交待給他三句話,“若要強國,離不開強軍;若要強軍,離不開洋務;若辦洋務,離不開上海”。他仔細琢磨了話中的意思,發覺關卓凡的重點,是在“強軍”兩個字上,因此在交往之中,若是遇到與軍事有關的人,便格外用心結納,而且自己對於洋務與軍事,亦很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
“逸軒,你交給我的兩幅字畫,都已經出了手。黃庭堅的《雲賦》,賣了一萬八千兩,我這留下的是一萬二;梁楷的《六祖伐竹圖》,真是稀世珍品,我託了可靠的人,在香港找的下家,除掉回扣,淨得了三萬七千四百兩,加在一起,是四萬九千四百。你託我買下的那批法國貨,一共花了兩萬二千兩,我之前所用的錢是……”
關卓凡舉起手,告饒似的說:“行了,行了。”
“怎麼?”利賓愕然道,“你既然來了,我當然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