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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了。

&ldo;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rdo;聽到了粟粒的回應，程湛回頭對著隊裡周思然說。

&ldo;要不我和你一起吧！這麼晚了不安全。&rdo;

&ldo;不用了，你留在這裡好照應，一會兒趙承牧他們過來了和他們說一聲不要下去了。&rdo;

&ldo;好吧！&rdo;程湛的話總是威嚴而不容置喙，周思然哪裡好反駁什麼。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程湛拿著手電出現在粟粒眼前。

粟粒強忍住快要蓄滿眼眶的淚，擠出笑容來：&ldo;學長，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rdo;

程湛不答話，可是粟粒還是從那黑黑的影子裡讀出了他的不快。低啞著自言自語：&ldo;對不起。&rdo;

&ldo;知道&l;對不起&r;就不要逞強，也不知道跟哪學的毛病。&rdo;程湛低低的呵斥。

粟粒楞了片刻，還是隻從嘴裡只冒出來三個字：&ldo;對不起。&rdo;只是這一次，有了明顯抽泣的聲音。

&ldo;怎麼還哭上了，我可沒欺負你。&rdo;對自家妹妹，哭了哄哄也好吼了也好總歸都好解決，眼前這個，程湛有點手足無措。

聽到程湛的話，粟粒不知從哪裡生出了更多的委屈，本是低低的啜泣變成了大哭，邊哭還邊抽噎著投訴：&ldo;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怕天太晚走不出去會出事，我哪裡知道會摔到。我也不想每一次這麼狼狽的時候都被你看到，可是我有什麼辦法！&rdo;第一次她和歹徒搏鬥，她被拉扯得傷痕累累，第二次，她又一次捱了耳光，她想他應該是看見了，否則不會出現在那裡，這一次又是如此，她也不想每一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是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可老天似乎樂於玩弄她的狼狽。

被控訴的程湛站在那裡侷促不安，似乎他總出現得不該是時候，呆愣著，而後蹲下身子去，抽出口袋中的紙巾替她抹去從通紅的眼眶中源源不斷流出的淚水。

&ldo;好了，是我對不起行了吧！&rdo;他很無辜，可是他拿眼前的姑娘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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