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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聲謝謝。
“……”得了，這還形成死迴圈了。
基本的客套事宜過去後，陸與白牽著雲枝的手，他們坐在療養院的長椅上。曬了曬陽光。
雲枝隨手買了份麓城晚報。
現在頭條赫然，是她和陸與白。他們的人氣，居高不下。
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人氣。
陸與白單方面和報社違約，取消了連續一月的頭條聯姻。
報社自然而然，虧損了很多錢。
違約金，不如他們原本該賺到的多。
說到這裡，雲枝倏地想起了那樁聯姻。
她問陸與白。
“你當初，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想法，要讓你和何芝芝的緋聞傳出去。”
陸與白挑唇笑。
雲枝有一丟丟生氣。
“如果你是在這個月，表面上我們戀愛的第六天，在那之前，就已經跟何芝芝簽訂了協議。你就沒有想過……”雲枝倏地，低了下頭。
她的聲音，細聲細氣，聽著含了滿腹委屈。
“你就沒想過…我會吃醋麼？”
“還有……難過，我會很難過的。”
……
陸與白倏地一笑。他伸手捏住她，一刻不停，扯扯唇說。
“我就是要讓你吃醋。”
“？”
“？？”
“？？？”
被捏住臉蛋的雲枝震驚到無以復加。
陸與白笑笑，很隨意地說：“你讓我吃的醋，讓我難的過，難道還少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拍大片時，有次我提著你最愛的水晶小籠包，嗯……沒放肉，是蝦仁餡的。”
“我來找你……結果你說，你要和那個油頭粉面的男模特去吃午餐。”
“……”雲枝說：“我不信。”
“真的，”陸與白說，“你表面上是說得好聽，為了不依靠我，要自己發展交際，但心底裡呢？”
他倏地看過來，粲然一笑。手不知不覺中，又重新掐上她的臉。他笑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想讓我吃醋，想讓我在乎你，想讓我覺得……”
他挑挑唇。
“你想讓我覺得，你雲枝在我陸與白的心裡很重要，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和其他的男人去吃午餐，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活得驕驕傲傲不依附任何人。”
……雲枝眨眼，沒話，可說。
這的確，是有點像她的心理。剖析得，很到位。
“……”她有點羞愧了。
陸與白笑笑：“不過我和你一樣呢。”
恍然，雲枝抬眼。
她面前的男人繼續笑著說：“我想讓你依靠我，想讓你離不開我，還很想……看著你一直為我吃醋。”
“只要我一想到，你在吃醋，我就很開心。”
“……”雲枝說：“你是變態嗎？”
喜歡自虐，還喜歡虐人。
“嗯，”陸與白說，“或許是有一點，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天開始，我這個人，就已經有點變態了。”
“……”雲枝有點想吐槽。
她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話能那麼多的。
不厭其煩，絮絮叨叨，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話一次性都給她講遍。他彎唇笑著說：“每回我念枝枝時，你眉頭擰得很緊，很生氣。”
“但是我想，我很開心。”
“就算失了憶的枝枝，今天也還是因為別的女人，在生我的氣呢。”
“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