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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掩的窗外,已經站了一會兒的太子聽到“烏金”二字時挑了挑眉,又聽她主僕三個已經開始聊那些沒意義的貓兒鳥兒,朝內瞥了一眼那個始終背對窗子的窈窕背影,轉身離開。
跟著的內侍也忙追在身後悄悄離開。
太子一邊往麗正殿走,一邊吩咐:“你找個時間去一趟承恩殿,見著那隻黑貓,喚一聲‘烏金’,看貓兒是什麼反應。”
內侍忙答應了,又笑著低聲道:“太子爺既然有空,何不招幸……”
“慶海!”太子一聲冷哼。
名喚慶海的內侍忙彎腰打自己的嘴:“讓你多口!”
太子接著斥道:“你跟著我的年頭兒最長,替我聽的教訓最多,如何竟還不如一個小丫頭?
“按親疏,梅翰林是我太傅的門生,我們算師兄弟;王子騰卻是個外四路的勳貴後人。
“按長幼,梅承徽比那丫頭大三歲。
“按孤的喜好,梅承徽琴棋書畫都能跟孤談論一二,那個傻丫頭呢?除了揮拳踢腿,她還會什麼?孤跟她沒話說!”
慶海忙陪笑:“果然奴才就是個伺候人的!哪兒想得到這麼些?倒是兩位承徽,梅承徽泰然自若地照例度日,王承徽也懂規矩知進退得很。
“這都是陛下愛護太子,才送了這麼知情識趣的兩位姑娘來服侍您!”
太子沒做聲。
慶海知道只怕自己又說錯了話,訕訕的閉上了嘴。
“王承徽知道王家老太太已經沒了?”太子忽然開口。
慶海忙答道:“應該是知道的。王家那管家追到宮門口嚷嚷,還被郭建打了兩杆子,罵了一頓,才趕走了。
“那會兒王承徽的馬車才進宮門,照說應該是都聽見了的。”
太子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這個行事,孤也贊同。
“可那畢竟是親祖母……”
說到這裡,忽然感覺說服不了自己,嘆口氣,搖搖頭,“今兒讓她睡個踏實覺。
“想來明兒王子騰請守制的摺子也就上來了。
“你到時候來告訴她一聲兒,只當她那時才聽說罷。
“——畢竟想要把她的性命名節糟蹋個稀爛的祖母,別說她,便是孤,也做不到心無芥蒂。”
慶海欠身稱是,也忍不住跟著嘆息:“也虧得這王承徽機靈,把那賊騙去了方丈那邊。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被全京城笑話的,不僅是王家,還會有孤。”太子面無表情,全身卻都在散發著寒意,“被一個採花賊戴了綠帽子……
“孤做太子五年,便被人死死地盯了五年。
“這五年我戰戰兢兢、夙夜匪懈,從不曾行差踏錯半步!
“若因這種事被天下人背後說嘴嘲諷,那王家,就一定會灰飛煙滅。”
太子單手背在背後,慢慢地往前麗正殿的方向走著,口中清冷淡漠,“王承徽這是救了王家滿門。
“——可他們家人還都在做夢呢!
“蠢貨!”
慶海看太子怒氣上湧,笑著岔開話題:“聽說,那天王承徽對太子好奇,還從後窗踩著瓦片偷看來著?那怎麼太子傳她,她又不肯見呢?”
“你聽誰說的是她來偷看孤?”太子犀利的眼神一閃。
慶海笑道:“還能有誰?郭建唄!”
“他那個榆木腦袋,也敢揣測這些?!”太子皺了皺眉,“以後宮裡再有傳這個話的,一概拿下,打板子!”
慶海後悔,又忙答應了。
“那不是她。”
眼前便是麗正殿,太子慢慢地從後門進去,邁步上了高臺,坐到了長案之後,開始處置奏摺之前,忽然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