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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服被丟在了大殿裡。
紀嬤嬤等人自是早就藉機都躲了出去。如兒被禁足,此刻也不例外。
原本安兒是留下來伺候的。
可是王子服坐立難安的尷尬樣子,委實又不該是家生的奴婢該在旁邊看熱鬧的。
安兒給他安排好了茶點,微微提高了聲音,讓景黎守在外間,自己便去了寢殿外頭,等著王媳婦母女呼喚。
不過幾個眨眼,大殿之中便只剩了王子服一個人。
和架子上的鸚鵡,多寶閣的一個格子上睡著的一隻黑貓。
王子服枯坐了好一會兒,走神回思過往,垂眸沮喪。
又過了一會兒,百無聊賴,抬頭四顧——他沒發現那隻黑貓,卻看見了鸚鵡,便揹著手,踱著步子,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
“金二彩?”
“啊?”
“吃了早飯否?”
“啊!”
半大老頭兒看著歪頭好奇的七彩鳥兒,捋著鬍子呵呵地笑:“聽說我那姑娘很是喜歡你,還特意讓人把你從家裡接進了宮?”
“鸞姐兒,鸞姐兒,快放下剪刀!
“夫人夫人,奴婢們幫著您!今兒非拔光了它的毛不可!”
金二彩搖頭晃腦地把自己在府中的遭遇再度學給老頭兒聽。
王子服臉色一僵,冷哼一聲:“好啊,別的沒跟你主子學著,倒學會告狀了!”
金二彩在架子上跳來跳去,順便用屁股對著王子服。
哼,還敢嫌棄本鳥!?
王子服看著它的樣子輕笑,繞過去接著看它,小聲唸叨:“我知道這事兒。鳳兒不是已經給你報過仇了麼?
“而且餘氏回南之後,被她丈夫丟在後院不聞不問,纏綿病榻……
“她早就想死了,可是她丈夫不許她死那麼早,所以……應該是這段時間,差不多了。”
啊!報仇了報仇了!
金二彩高興地嘎嘎大叫,大翅膀撲扇撲扇,從架子上直接跳到老頭兒的肩膀上,甚至用鳥喙去頂了頂老頭兒的腮幫子。
王子服被哄得心裡舒坦極了,呵呵地笑,又小心地摸了摸鸚鵡的後背。
剛想上手去摘了它拴腳的鏈子,誰知金二彩又一個飛躍,跳了回去!
王子服哭笑不得:“這等敷衍的麼?”
“爹爹,爹爹!”鸚鵡又開了口,聲音悽婉,尾巴一翹一翹。
王子服一愣。
爹爹?!
這鸚鵡,夠諂媚的啊……
“爹爹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鸚鵡帶著哭腔,“爹,娘……”
聲音模仿得很像。
一聽就知道這是幼年時的王熙鳳。
王子服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雙目泛紅,渾濁的淚水緩緩溢位了眼眶。
“貴妃吉祥!貴妃吉祥!”金二彩拍著翅膀提醒老頭兒——王熙鳳已經從寢殿輕輕地走了過來。
王子服沒發現,自己還僵硬地站在原地,淚如雨下。
“爹爹。”王熙鳳在他背後,知道他在哭,輕輕嘆了口氣,上手去環住了他的腰,“你不疼鳳兒。”
這不是問句,這是陳述句,這是控訴。
比任何撒嬌耍賴都委屈的控訴。
王子服僵硬著轉過身來,看著從小抱在手裡長大的小女兒,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老淚縱橫:“我的兒啊……”
袁夫人無言地上前,抱住了丈夫和女兒。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和恪和王玄鶴聽見聲音,忙趕了過來,這才解勸開了,扶著三個人各自坐下。
此時才按照規矩,王氏夫妻和王玄鶴給貴妃行了國禮,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