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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聽聽大空禪師怎麼回答,怎麼解釋。
話聲方落,大空禪師神情猛震,臉色劇變,沒答話也未解釋,閃身疾掠,抬手一指飛點美郡主昏穴。
美郡主花容倏變,她來不及躲閃;再說,她那身不凡武學較諸這位少林高憎也相去太遠,太空禪師出手快捷如電,根本不容她躲閃。
眼看這位當朝親貴的美郡主,就要被點落馬,為囚少林。
眼看大空禪師這一指,就要為少林帶來巨大禍患。
驀地,輕笑震耳數十丈外,突然傳來一個清朗話聲:“大和尚,不可造次!”一條白影電射而至。
再看時,一位俊美絕倫的白衣文士面帶瀟灑,微笑卓立於馬前,左手輕輕地托住大空禪師那隻右腕。
大空禪師大吃一驚,急忙撤腕抽身,暴退丈外。
這位白衣文士對美郡主來說,並不怎麼陌生,雖然暮色低垂,她仍可看得清楚,這人是她在太原醉仙樓前曾經一度邂逅。
她還真沒想到這位白衣文士身懷這等高絕功力,驚魂甫定,不由一雙美目深深地看了他兩眼。
白衣文士則目注大空禪師,笑了笑,道:“大和尚是佛門得道高僧,怎好這麼大火氣?也未免過於冒失,大和尚可知冒犯當朝郡主該當何罪麼?可知你這一指要為少林帶來多少禍患麼?”
大空禪師已經深深震懾於白衣文士那身高絕功力,對這一連串的問話,他無從回答,神情一肅,合十反問,道:“恕老衲眼拙,施主哪位高人?”
“高人不敢當!”白衣文士笑道:“看情形,大和尚可能沒有參與昔年蛾嵋護寶行列,對麼?”
大空禪師猛有所憶,大驚失色,急忙躬身,恭謹說道:“原來施主便是昔年……”
白衣文士一擺手,飛快介面道:“大和尚知道就好了,請轉告貴掌教,就說我特採拜謁,隨後就到,此事我自會向貴掌教有所交代。”
大空禪師目注德恰郡主略一猶豫,隨又躬身說道:“貧衲遵命!”
領著智圓、智廣轉身奔向少林。
他沒有再以掌教不見外客之詞拒人千里。
白衣文士一笑轉身,看了德怡一眼,蹙眉說道:“郡主閣下,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點兒,也很會給人添麻煩,嶽鍾琪也許不敢拿你怎麼樣,可是這莽莽江湖卻沒把你那德怡郡主四字放在眼內,你怎可跑上少林惹是非?假如我遲到一步.你閣下豈非要成人階下之囚?好了,言盡於此,既然我碰上了這件事讓我來替你料理吧,沒事最好回北京去,懂嗎?”
這讀書人也夠大膽,他竟敢當面數說郡主!
可是也怪,德怡竟然一點脾氣也沒有任他數說,眨動了一下大眼睛,道:“閣下說完了麼?醉仙樓前幸遇,太原城東承你暗中幫忙,現在又蒙你援手,看來我欠你良多,你閣下也神氣得令我不得不謝謝你,閣下高姓大名?”
白衣文士似乎有點無可奈何,望著她搖搖頭,笑道:“郡主說我神氣,就算我神氣吧!……謝倒是不必,倘若閣下知道我就是玉泉山上吹蕭人,恐怕郡主還會賞我一馬鞭呢!”
德怡神情猛震,不知怎地,自覺一顆心突然跣得很厲害,臉上也有點發燙,馬鞭戟指,挑眉瞪目,尖聲說道:“你,你就是那自命不凡的夏夢卿,好呀!那天晚上你竟敢不顧身份,自毀諾言,偷偷溜掉,害得我跑來江湖到處找你……”
夏夢卿啼笑皆非,皺眉接道:“閣下難道非要挽回面子不可。……”
“當然!”德怡繃著臉說道:“我說過,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夏夢卿苦笑說道:“閣下這是何苦,豈非有點小題大作?
我兩次略盡綿薄,難道還消不了閣下這口氣麼?”
德怡在鞍上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