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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她緩步下峰。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美郡主,忙道:“德怡呢?她怎麼沒跟你在…塊幾?”
薛梅霞輕輕說道:“她說有點事,先走了一步。”說話竟然有氣無力。
傅小天心中一震,暗道:看來德怡比我跟梅霞都聰明。笑道:“你以為她也是有事麼?”
“不!”薛梅霞搖頭回答,答得甚是平淡。又道:“我不以為她有別的事,我知道她為了什麼。”
博小天意識地感到一陣無比歉疚,勉強地笑了笑,道:“你早知道了?”
“不!”薛梅霞再次搖頭,說道:“我也是剛想起,夏大哥的不辭而別,觸動了我的靈機。”
傅小天聳肩說道:“看來事情差不多了.比我頂料中的快得多。”
薛梅霞微微地牽動了一下香唇,笑得很勉強,淡淡說:“我的看法不同,我以為德怡轉變得再快,傾心再深,但是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不過,我真誠的希望蒼天莫負有情人。”
這話是否由衷,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地,那就是這話說得自艾自怨,沉痛巳極。她對她的夏大哥瞭若指掌,仍充滿了信心。
傅小天沒再說話,默默地扶著她踏著月色,走下神女峰。
誠如薛梅霞所料,夏夢卿是有意地逃避她。
也就因為他對薛梅霞舊情難忘,摯愛永存,他不願跟她朝夕相對,彼此都感痛苦。
還有,他覺得薛梅霞跟了那位人中英傑,宦海奇英傅小天,要比跟著他幸福得多,他敬重傅小天的為人,所以他更不願打擾人家夫妻間的寧靜。
為了愛,他寧願讓那無邊的痛苦,齧噬自己的心靈終生,他只希望一個人走得遠遠地,咀嚼現在的痛苦,回味以前的甜蜜;笑也好,哭也好.除了他自己,絕不讓第二個人看到。
有一度,他曾經極力地想淡忘過去,但是形同白費力氣,反而更糟!那儷影成雙,簫笙合鳴的醉人情景,深深地鐫刻在他心靈深處,永遠成為不可磨滅的痕跡;丟不掉,剪不斷,夢魂縈繞,刻骨難忘。
最後,他下了決心,不再那麼徒勞無功地勉強自己。雖然造物弄人,定局巳成,往昔的一切絕不可能重演,但是他要為他多乖的今生,保留一段美麗甜蜜的回憶,以備他年暮老時,回憶夢境戚捋髯微笑,或放聲悲哭。
在傅小天與薛梅霞都以為他已經走得很遠之時,他仍舊隱身神女峰巔,井未離去。
冷輝之下,那張冠五般俊面有點慘白,他的痛苦感受,比薛梅霞猶勝幾分,星目微溼,面上掠過陣陣抽搐,險些站立不穩,弄出聲響。·…直望著這對伉儷相依偎步下神女峰,緩緩消失於峰下茫茫夜色中,他方始舉袖拭淚,失神落魄地帶著無限孤獨與淒涼,轉身方待離去。
他想盡速的離開這再逢伊人的傷心斷腸地,可是天不從人願。
驀地,他忽有所覺,目射寒芒,凝注十丈外一塊巨大山石後,沉聲發問:“哪位隱身在此?”
石後沒人答話,卻隨著他的話聲嫋嫋現出了一個美豔無雙,既嬌又悄的黑衣人兒,那赫然竟是美郡主德怡。
德怡役有說話,嬌靨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將一雙美目直楞地望著他.緩緩的行了過來。
夏夢卿大出意外,心頭一震,連忙拱手笑道:“原來是郡主在此,郡主怎沒跟傅侯伉儷在一起?”
他身受人家冒險解圍之情,當然對人家在態度上要客氣點。
德怡一直行到他面前數步之處,才停身答話,臉上仍然沒有衷情,道:“你呢?”
夏夢卿心頭又是一震,只覺面上一熱,赧然強笑,說道:“我有點事要辦,不得不先走一步。”
德怡道:“我跟你一樣,不過我沒像你生似逃避什麼似的,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