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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舔犢情深!”張玉蘭對著武松嫣然一笑,武松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只得心中苦笑,自己是堂堂八尺男兒,已經三番四次開口了,張玉蘭仍舊沒有回答,估計這千金小姐是要性子到了,才回講出來。
武松本來對張玉蘭是十分敬重,此刻看來,覺得她跟跟一般的富家紈絝子弟沒有什麼區別,不免有了輕視之心。
張玉蘭幽幽道:“小女子自幼便深閨,到了十四歲,才第一次出門,心中雖有俠義之心,卻未能有俠義之舉,實在可惜,便是看到如此的景象,也是覺得新奇。。。。”
武松聽了,對她倒是有了幾分的憐惜,自己看不起她,其實她也是無可奈何,路並非自己走出來,也由不得她走出來。
不禁想到南唐李後主李煜,國破時候,敵人已經攻入皇宮,他作的詩詞仍舊是花花草草,宮女太監的,以前對這人十分鄙視,此刻才感到其中深意,他一生面對的便是這些東西,不寫這些能寫什麼,反過來也是顯得他可憐。
“張小姐,每個人的際遇都不同,你羨慕別人的生活,別人何嘗不是羨慕你的生活,便如圍城,牆外的人想進去,牆內的人想出來。。。噗。。。”
武松不禁笑了出來,自己怎麼無緣無故說起了錢鍾書的《圍城》,可也想起了那在西門慶獅子樓賣場的張惜惜,她紅紅的臉蛋,當時自己就覺得她跟《圍城》裡面的唐曉芙有點相似,自己還說她是未過門的妻子,當時她要離開陽穀縣到東平府了,那一晚真是風光明媚。
“都頭真是文采風流,形容得如此貼切,小女子一生在張府,便是困在圍牆內。”
“小姐,以前你是困在圍牆內,便是出來,也是前呼後擁的,此刻竟然能有兩天的悠閒時光,何不盡情享受,做一些自己想做也不敢做的事情!”
武松聽了盈月的話,也附和道:“不錯,唐人云,偷得浮生半日閒,也是極大的福氣,你是偷得四個半日,應當滿足了,你有什麼想做的,武松便讓葉夫人,小煙陪你去做。”
“是不是想做什麼都行?”一向端莊的張玉蘭竟然露出小孩般的喜悅。
武松不禁一怔,她今天怎麼了?以前的她是不敢表露自己,還是在這盈月面前的她才有真性情!
“當然是!”武松回答得很輕鬆,這張玉蘭心地善良,應當不會做不好的事情,所以他毫無顧忌。
“小女子自小便有江湖夢,這兩天便跟著都頭仗劍天涯,行俠仗義!”
武松聽得十分尷尬,自己是天下好漢,說出的話自然不能反悔,天下不平的事許多,每日都有發生,可真要去找尋,卻未必能遇到。
“張小姐,不是武松有意推遲,這行俠仗義的事情不是說來就來,說有就有,其實你向大夥派發福袋,也算是行俠仗義,那天晚上,你為腿木頭車的漢子解困,也是行俠仗義,你放過玄清也是行俠仗義。”
張玉蘭聽了,點點頭,武松說的是沒錯,可也不禁有點失望,旋即她又高興起來,“都頭,在你未成名之前,每天都做些什麼?”
“未成名之前?”武松撓撓頭,“很小的時候跟大哥去買燒餅,沒有賣燒餅的時候便是為了生計到處找食物,後來學了武功,下山後也沒捱過餓,也沒。。。。”
“也沒打輸過,一下山便成名,對嗎?”張玉蘭飛快的介面,立刻感到有點失態,輕輕的用衣袖掩了臉面。
“大概如此!”武松說得輕巧,語氣卻是充滿了自豪,他學成下山後,大小陣仗也不知經歷多少次,除了跟魯達打成平手之外,還真沒輸過。
“對了,都頭,你說以前都為了生計到處找食物,那時候你都是找什麼食物?”
“什麼能吃就找什麼!”武松胡亂的四顧,往小溪一指,“小溪裡有魚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