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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拼命地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用盡全力不想讓自己在司音面前哭。
“傻孩子,”司音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我擁入了懷裡,“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強了。”
我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含糊地應了一聲,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情緒,任那溼熱的液體打溼了他的衣襟……
師父,只是今晚,只是這一次……
過了今夜,我一定會用笑容去面對……新的一天。
他輕輕地用手拍著我的背,像是安慰,又像是哄勸,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小時候,不小心召喚出惡靈被反噬受傷的情景,師父好像也曾這樣的安慰過受驚的我。
那是第一次,也是記憶中的唯一一次。
點點滴滴又浮上心頭,我不由得抓緊了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徘徊,他的溫暖近在咫尺,可是為什麼還是覺的離得那麼遠那麼遠。遠得好像我們彼此的一個轉身,就會再也看不見。
“師父,天帝他……”
“他早就離開了。”
“那師父你,是不是還要回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又微微疼了起來。
“父親答應了我,在我回天界之前可以在這裡多停留幾天。”他的聲音平靜無波。
“幾天……只是幾天嗎……”我的心中一痛,他終究還是要離開,不過,不過幾天也好,也好……
“那麼,”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微微地笑,“師父要給我做難吃的菜哦。”
他沒有回答我,沉默了片刻,忽然低聲道:“你的視覺,一定可以恢復。”?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每天清晨,在飛鳥的喋喋不休聲中起來,吃上一碗清涼的綠豆粥,在流動著淡淡荷香的院子裡乘著涼,飛鳥像往常一樣和我說著趣事,司音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偶爾插上一段一點也不好笑的冷笑話。
夜幕降臨的時候,撒那特思總會在臨睡前潛入我的房間,那冰冷的晚安之吻似乎比任何催眠術都有效……
有時我甚至幻想,如果這樣的日子,能一直繼續下去……所以,我一直不願開口,開口問司音到底什麼時候離開……
這天傍晚,由於腹內饞蟲作祟,飛鳥立刻去了湖畔居替我買外賣,我在房裡待了一會兒,四周一片安靜,心裡忽然有些莫名的不安,喊了一聲司音,卻沒有迴音。我的心裡一凜,師父他不會就這麼回去了吧?
我趕緊站起了身,摸索著出了房門,沿著牆壁摸到了他的房間,裡面竟然沒有人,這下子,我更加心慌起來,跌跌撞撞地沿著扶手往樓下走去,快走到樓底的時候,腳下踩空了一格,重心不穩地被絆倒在地。
“小隱!” 司音的聲音剛傳入我的耳內,下一秒就被他扶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手都擦破……”
“師父,師父……”我一把抱住了他,語無倫次地打斷了他的話,“你還在,你還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就這麼回去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的身體一僵,握著我手腕的手指輕微一顫,幽幽嘆了一口氣,“怎麼辦,小隱,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安心離開……”
“我知道,你一定會離開,我不能,也不該阻止你。可是,答應我,師父,千萬不要偷偷離開,千萬不要……”
“一定不會。”他摸了摸我的頭髮,遲疑了一下,“剛才父親派神使找我了,我明天就走。”
明天嗎?忽然覺得一陣隱約的疼痛傳來。說不清楚它具體來自哪個部位,卻又彷彿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疼痛……
終於要說再見了……師父……
不過,能再次相遇,我已經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