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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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修睜大眼睛盯著他,掙動身子向後退,楚越不肯放過他,咬著他的唇瓣不鬆口,一手撐在桌案,姿態乾淨利落翻過桌案,雙手捧住他的臉頰,一記劈頭蓋臉的深吻餵給他。
楚越吻得尤為的全神貫注,彷彿朝聖似的舔一遍他口中,糾纏著他的舌尖時輕時重吮吸。
吻著吻著,他情不自禁闔眼,呼吸發重,吻得來勢洶洶,高大身軀逐漸繃緊,彷彿蓄勢待發的長弓。
李蘭修被摁在座榻胡亂地親一陣子,見他這幅神態,頓時興致勃勃,一眨不眨盯著他瞧。
忽然間,一隻微涼的手落在楚越臉頰,出乎意料地柔和,指尖帶著清寒的幽香,輕輕緩緩撫摸他。
楚越很享受這種溫柔,將唇舌全都嘗過一遍,延著下顎去啄吻雪白乾淨的脖頸,吻得如痴如醉,意亂神迷。
就在他沉湎其中,不能自拔的時刻,一道清雅悅耳聲音在他頭頂說:“真可憐。”
說得嚼字緩慢,與撫摸他的手同樣地輕柔,含著涓涓流淌的溫情,彷彿不是可憐他因為一個吻就情迷意亂,而是在可憐他的陳年舊事。
楚越赫然睜眼,眼眸暗潮如怒潮洶湧,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問道:“你可憐我?”
李蘭修輕點下顎,嘆口氣道:“真可憐。”
短短三個字,卻如同火星子落在乾柴草場,瞬間燃起熊熊大火,以摧枯拉朽之力,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楚越扶住痛得厲害的頭,猛然起身,迦樓羅又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冷嘲熱諷道:“你竟淪落到需要被可憐的地步,主人大發慈悲,施捨你一親香澤的機會,還不快感恩戴德?”
“我方才說他待你沒有半點真情,有失公允,他待你還有可憐,可憐……”
“你真是可憐,本尊也可憐你,竟能讓自己淪落至這種地步。”
一個字一個字,彷彿一根根沁毒的釘子般用力往他顱骨裡刺,反覆迴盪在他的腦中,聲量越來越高,如同厲鬼般吶喊嘶吼。
他眼底赤紅的血色翻湧,漆黑瞳孔逐漸縮小,兩頰隱約滲出纖細詭秘的紅紋,一縷縷暗紅的光芒從紋路里溢位,彷彿有一股力量正在逐漸掙脫控制。
楚越手指用力摁住深入骨髓的疼痛,後退幾步
,若無其事地道:“公子要事繁多,不便打擾,我們改日再會。”
說罷他轉身踏空而起,幾步躍出玄陰殿,將危險遠遠地帶離。
李蘭修坐起身來,眯著眼睛盯視空蕩蕩的殿門,半晌,低聲罵道:“笨狗,別被老怪物騙了,它想鳩佔鵲巢。”
老怪物與楚越共用一體,感官相同,李蘭修所說的迦樓羅都會知曉,以至於他無從下手,只能依靠楚越自己脫困。
楚越尋覓到玄陰峰一處偏僻之地,劇烈的痛感彷彿要擊碎理智,他無法集中靈力御劍離開蓮華宗,落在此處稍作休整。
他痛得單膝跪倒在地,扶著額角指骨泛青,冷汗一滴滴延著鋒銳下頜滴落。
一直喋喋不休的迦樓羅突然歸於寂靜,但那種古神帶來的痛苦愈演愈烈,彷彿是疼痛匯聚的浪潮,一浪更比一浪高。
以至於,有人走近他身邊,他竟然沒有絲毫地察覺。
直到凌天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
楚越垂頭盯著地面,搖頭不語,沒工夫與他交談。
凌天見他不語,猶豫片刻,鼓起勇氣說道:“今日我聽聞那妖魔講述你的過往,才意識到我們對你的偏見或許一直是錯誤的。”
他停頓一下,嚥了咽口水,繼續道:“我們一直以為你是無情無義的魔頭,只會無故傷害他人,甚至視你為邪魔,但今天我聽到那些事,才知曉……或許你有你的苦衷。”
楚越呼吸急促,汗水已經浸溼後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