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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娘子會”那些姑奶奶們個個伶牙俐齒,眾口一詞,蔣沉苦於沒有證據,只好又把孟得鹿這尊“小佛”從牢裡請了出來。
“那些郎君們有沒有說過案發當晚的肉糜有點鹹?”聽了蔣沉探查的結果,孟得鹿只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鹹?”蔣沉一激靈,記起各家夫君的確都隨口抱怨過那麼一句,他還沒來得及提到,孟得鹿又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細節?
孟得鹿避而不答,只是讓蔣沉想個法子把各家娘子一一傳來問話,自己躲在屏風後面幫他尋找破綻。
透過屏風狹窄的縫隙,各家娘子的臉從眼前一一閃過,孟得鹿已經是成竹在胸。
“那篾匠娘子的嘴唇生得十分單薄,她人又上了些年紀,嘴角內陷,如果用唇脂把雙唇畫得豐潤一點,不但能讓人顯得年輕,面相看上去也會厚道很多,可她偏偏要用圭筆蘸了唇脂把唇峰勾勒出來,越發顯得刻薄,我想,她平日裡一定是個口角鋒利,嘴上不饒人的狠角色……那漁夫娘子呢,明明很年輕,雙唇又豐厚,卻偏偏喜歡學著那篾匠娘子的樣子,把雙唇化得很薄,像兩片篾刀似的,實在難看……”
“圭筆?唇脂?”蔣沉一臉疑惑。
孟得鹿看出蔣沉是個“妝容白痴”,只得對他從頭教起,“女子化妝時敷在臉上的白粉叫做‘英粉’,畫在眉毛上的烏粉叫做‘眉黛’,鋪在眼皮上和勻在臉腮上的彩粉叫做‘胭脂’,塗在嘴唇上的彩色膏子叫做‘唇脂’,至於筆頭粗細不等的各種圭筆,可以用來蘸上胭脂水粉在眼周、唇邊和臉上畫出各種線條和花樣圖案。”
“噢噢……”蔣沉聽得似懂非懂,回過神來,又低聲叫苦,“姑奶奶,都什麼時候了,求你就別管這些閒事了,說正經的吧!”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把兄弟們都支出去跑差了,如果兄弟們突然回來,撞見自己在向一名外鄉來的舞伎討教探案,那他這不良帥的老臉是要還是不要了!
聽著班房外真的響起了腳步聲,孟得鹿才收起了戲謔的神情,“就從這兩人下手吧,分別去告訴她倆對方把她供出來了,至於她們信不信,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人?”
“凡是人群結黨集會的地方,就總會有勢弱的依附勢強的,軟弱的討好強硬的,‘娘子會’中又都是些柔弱的婦人,肯定更加難以免俗,那漁夫娘子連妝容都刻意地模仿篾匠娘子,說明她在心理上非常依賴篾匠娘子,想必平日裡就是那篾匠娘子的跟班,處處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所以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說,無論是強勢的篾匠娘子以為自己被出賣了,還是弱勢的漁夫娘子以為自己被拋棄了,都最容易惱羞成怒,魚死網破!”
蔣沉聽懂了,這是他往日裡審訊同案犯時慣用的“困獸互搏”之法,眼下孟得鹿幫他捅破了第一層窗戶紙,剩下的,他輕車熟路!
幾名婦道人家到底不是經驗老到的不良帥的對手,經過蔣沉一番軟硬兼施的盤問,到底還是承認了她們幫助老賴娘子作偽證、清理兇案現場,並把老賴的碎屍塊剁成肉糜,帶回家餵食自家夫君的事實。
按照眾人供認的地點,蔣沉果然帶人挖出了老賴的骸骨。
經過仵作老法的檢驗,發現老賴的口腔和咽喉部位的骨骼受創嚴重,斷定他是被利刃多次刺穿口腔,扎斷咽喉脖頸處的血脈,失血而亡。
“利刃扎穿口腔……好奇怪的行兇手法……”不良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面對鐵證,老賴娘子終於承認了謀殺親夫,卻對動機三緘其口,只一心求死。
蔣沉軟硬兼施地盤問了一夜,仍然得不到主犯的供詞,無法呈報案宗,只好又來請教孟
得鹿。
這一次,他比上次更加殷勤,特意把班房裡唯一一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