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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她和大根提了好幾次,那家的女兒她見過,挺好的一小姑娘,模樣不錯,不嫌棄她家的情況,各個方面也很出挑,能找到這樣條件的是大根撿便宜了。
她讓大根今天必須回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給我過來,沒想到一開門,會看到李月秋在門口,這出乎了董慧的意料。
「都進來吧。」董慧錯開身,口氣算不上熱絡,讓門口的人都進來,她身板很瘦,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舊衣,眼角的細紋讓她看起來比同年紀的人老的多。
陳家的房子只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大門也很小,只是用木頭做的兩塊板子,壘在門口的土塊也坑坑窪窪,像是隨時要塌的樣子。
另外三個人先進去的,李月秋跟在曾嬸的後面,手裡拎著的東西捏得緊緊的,但就在她抬腳要跨進大門的時候。
陳立根不知從哪竄過來,眨眼的功夫,李月秋只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她身邊走過,快步上前沉默的堵住門口,截住了她的去路。
李月秋差點整個人撞到他身上去,她揉了揉自己被硬邦邦的胸膛磕到的鼻子,看清人後,眉眼微彎起小小的弧度,陽光打在上門,她有些緊張的喊他的名字:「陳立根。」尾音透著點旖旎。
陳立根站在門口,一聲不吭,漆黑的眼眸看她像是在看一位不速之客。
「別堵門口,讓人進來。」已經進了屋的董慧又出來了,見到出現在門口的兒子,眼眸閃過別樣的情緒,她看向李月秋,聲音很淡,「你進來吧。」
李月秋想進去,不過門口堵著石板一樣的人,而董慧說完話之後就轉身進去了,她只能期期艾艾的看著堵門口的門神,把手扒在門框上,提醒他,「我還在外面呢。」意思表示她還沒進去,陳立根能不能挪下身子。
比起方才打照面的緊張侷促,這次嗓音軟了許多。
陳立根無暇分辨這語氣是撒嬌還是示弱,又或者是有什麼別的意圖,他不打算回來的,他要去縣城裡挑糞送糞,送完糞還要去撞油,他有很多的活要做,他該去幹活,而不是在這。
但他還是過來了,他看著扒在門框上的幾根白淨手指,沒辦法直接了當的強行關上門把人攆走。
今兒他是不會讓她進這個門的。
僵持片刻,陳立根嗓音沙啞的問:「你想幹什麼。」一副攆人的架勢。
李月秋,「……我就想進去。」
這話聽起來有些可笑。
陳立根想起挑沙時聽到的幾個男人用不三不四的語氣輕佻討論,「她長得美,身上還帶了香,你挨的近一點就能聞到。」
這話要是換了以前的他聽到,非得打得人滿地找牙,但他現在不配動手,也沒自個動手,那些人話說的是不乾淨,但現在兩人面對面的情況下,氣味在刮過的微風下膨脹發散,即便陳立根離她不近,也刻意避開與她接觸,還是身不由己的捕捉到幾簇瀰漫在空氣中的味道。
是一種裹著蜜糖極淡的香氣,不膩人,清清淡淡的。
就是這種味道,他靠近過,沉迷過,不捨過,只想拽在手心不放,好好的捧在心尖處。別人罵他是狗東西,要不起,配不起,他不信,他配得起,她從小的時候就已經許了要給他做婆娘的,他倆得是一對。
但對方卻毫無留戀的從他身邊離開,離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著,如今又自說自話的出現,攪得人不得安寧。
「你就是不讓我進去,幫我說媒的曾嬸已經進去了。」李月秋迎上他的目光,渾然不怕臊的樣子,「非不讓我進,那你就一直和我呆在這唄。」
她可是知道剛剛最先進門的那位媒人是來給陳立根說親的,還很鄭重的帶了倆家長,不讓她進,那陳立根就一直在門口當門神陪著她吧,這樣也好。
「大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