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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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凡一人在。那段時間車興德找到了工作,一週有好幾天不在家。她不清楚車興德的工作時間,也不太確定他今天回不回來。
不到三點鐘,溫以凡也不太敢睡。
溫以凡用手機跟桑延發簡訊說話,邊注意著床頭櫃上鬧鐘的時間。
桑延:【我明天來找你,行不?】
溫以凡想了想,回道:【我過段時間要去南蕪,你別過來了。】
桑延:【什麼時候?】
溫以凡:【等錄取通知書寄到吧,我們得回學校拿。】
桑延:【那都七月多了。】
過了一會兒。
桑延又發來一條:【錄取結果出來那天我過去一趟唄。】
直至凌晨一點半,車興德都沒有回來。
溫以凡覺得車興德可能不回來了,但又有些不安,像是山雨欲來。她躺在床上,跟桑延聊著聊著天就開始困。
她強撐著眼皮,想撐到凌晨三點再睡,最後還是沒敵過睡意。
只覺得,都這個點了。
再過一會兒,大伯應該也要到家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之後,溫以凡是被門的動靜聲驚醒的。
這次門鎖那傳來的不再是被撬動的金屬聲,而是被鑰匙開啟的咔噠聲。她睜開眼,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門前的書桌因門的開啟倒下。
溫以凡抬眼,隨之對上了車興德的臉。
車興德用一根手指晃著手中的鑰匙,笑聲猥瑣而又瘮人。他的身材偏胖,一進來就把鑰匙扔開,往她身上壓,帶著鋪天蓋地的汗臭和酒氣。
極其強勢地,用男女間懸殊的力氣將她壓制。
溫以凡瞬間清醒過來,能感受到他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他的來意極為明顯,一手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試圖將她的褲子往下扯。
她不受控地尖叫了聲,邊掙扎邊開始求救。
溫以凡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像是從軀體裡脫離出來,成為了一個旁觀者。她看到自己瘋狂抵抗著,從枕頭下邊摸到剪刀,毫無理智地往車興德身上捅。
車興德吃痛地後退,很快又往上撲,奪過她手上的剪刀。
“操你媽的婊子。”
溫以凡紅著眼,身子往後退,再度從枕頭底下摸到美工刀。她的身體緊繃至極,全身心都在防備。她控制著聲音裡的顫意,一字一頓道:“你這樣要坐牢的。”
車興德笑了:“你敢報警嗎?”
“……”
“讓人知道你被你舅舅上啦?”車興德嗟了聲,“霜降,這要被人知道了,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這是很丟臉,很羞恥的事情,知道嗎?”
溫以凡像沒聽見一樣,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唯恐他會再度上前。
少女頭髮凌亂,膚白唇紅,五官極為豔麗。她的四肢白皙纖細,隨著舉動勾勒著曲線,全身柔軟至極。她縮在角落裡,像只長了刺的奶貓。
因她這幅模樣,車興德那未消退的慾火再度湧起:“沒關係,舅舅娶你。別去上大學了霜降,來當舅舅的媳婦……”
說著,車興德再度壓到溫以凡的身上。
這次他像是早已察覺,眼疾手快地從她手裡扯過那把美工刀。他再度把她的褲子向下扯,粗重的氣息一下又一下地噴到她的身上。
溫以凡用全部力氣在掙扎。
那是她覺得最崩潰,最無力,最絕望的時候。
也她覺得自己最髒,最想直接這麼死掉的一個時候。
那個房間黑暗至極。
窗簾明明半開著,可在那一刻,溫以凡覺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光了。
她希望自己立刻就能死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