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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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像是帶了點挫敗。她慢慢地停了下來,不敢繼續上前。
那個模樣,溫以凡覺得熟悉。
像是兩人重逢前,她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溫以凡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錯了。
她是不是再度犯了同樣的錯誤。
她只想對他好點,只想讓自己的生活裡的那些不堪離得他遠遠的,只想他覺得跟她在一起是一件輕鬆而平常的事情,只想他能一直跟她在一起。
可她好像還是沒做好。
她好像還是,再次地傷害了桑延。
溫以凡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轉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已經快七點半了。
怕他攔不到車,溫以凡收回思緒,又拿上車鑰匙,開啟門往外走。她拿出手機,給桑延發了條訊息:【我送你過去吧,這個點不好攔車。】
溫以凡又猶豫著敲了句“等你回來我們再談談好嗎”。
還沒發出去,桑延剛好回覆:【不用】
桑延:【上車了】
她的指尖瞬間頓住,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過了好半晌,溫以凡才把輸入框裡的話刪掉,重新敲:【那你路上小心點。】
溫以凡低著眼:【到了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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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從市區到機場,溫以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飛機。她沒心思去做別的事情,盤算著時間問:【你到機場了嗎?】
桑延幾乎有問必答。
只不過每次回答的字數都很少,像是沒什麼耐心打字。跟平時區別不大。但以往他都是打了幾句話之後,就開始直接發語音。
文字看不出人的情緒。
像是能在無形之間,將兩人的距離用力拉開。
因為他的冷淡,溫以凡也不敢問得太頻繁,直到確認他登機之後才放下心來。她有些疲憊地回到房間,躺到床上,完全不想動彈。
但想到腿上的傷口,溫以凡還是爬起來洗澡。她避開傷口,簡單地衝洗了下身子,隨後坐到床上開始塗藥。
溫以凡用棉籤把不經意間沾到的水擦掉,認真又仔細地處理著傷口。
周圍萬籟俱寂。
漸漸地,極為濃郁的孤獨感抽絲剝繭地將她吞噬。
溫以凡捏著棉籤的手漸漸收緊,腦海裡漸漸浮現起,兩人在一起第二天的那個晚上。
——“你明天還幫我塗藥嗎?”
——“洗完澡自己過來找我。”
眼前的紅痕漸漸成了糊狀,什麼都看不真切。
溫以凡繼續給自己上著藥,沉默而安靜到了極致。她用力眨了下眼,豆大的眼淚順勢砸到傷口上,帶了生生的刺疼感。
她回過神來,狼狽地用手背擦掉眼淚,再度用棉籤把水痕擦乾。
……
第二天下午,溫以凡又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讓她過去再補錄點口供。記者這一行去派出所算是家常便飯,她把手頭上的稿子寫完,之後便收拾東西出了單位。
這次主要還是問溫以凡被車興德持續騷擾的事情。
派出所那邊調了臺裡的監控,確實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車興德出現在南蕪廣電外頭。但他沒對溫以凡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沒做出過什麼過激的舉動。
車興德搶奪未遂,被發現之後也沒有逃跑,情節並不嚴重。車雁琴那天找溫以凡提出和解,遭到拒絕後便嚷嚷著要請律師。
溫以凡也不知道具體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沒什麼心思工作,也懶得去管這些事情。她只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了,其餘的,多一點她都沒精力去想。
察覺到溫以凡的狀態,甘鴻遠以為她是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