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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莫小白接她下班,帶她吃飯,兩個人一起度過剩下的時間。
期間有碰到相熟的太子黨們,也不知哪裡放出的訊息,大夥都聽說尤殿回美國去了。甚至連蘇然,都有些慼慼然地問過她,尤殿是否被帶出國了。
田籮其實也不知道確切的訊息。既然選擇了不問不理,多餘的事,她是一樣也不會做的。只是心底裡有一根弦,越繃越緊。早做好了準備,尤家不會這樣輕易地善罷甘休,等了這些個日子,卻什麼行動都沒有等來,甚至莫小白,都安然無恙得詭異。
對於她突然不聞不問的態度,莫小白也曾經很莫名地,問過一次。田籮也只是看著他,笑笑:“他有他的世界,我不想再拿好不容易擁有的溫暖來輕易地做交換。”
莫小白對她說,覺得她堅強了好多,都不像那個籮籮了。她就窩在莫小白的懷裡撒嬌,把粉色的鑽石拿出來瞎晃盪。氣得莫小白不行了,才對莫小白說:“改天,見見我爸爸媽媽唄。”成功地看見莫小白熱乎乎的氣焰變成了不知所措。
莫小白其實不是第一次見田籮的父母。只是第一次相親,是他布的局,早做了準備,且當時心裡確實與現在的狀態十八般的不同。這一次正兒八經的,反倒有了一種女婿見丈母孃的羞怯。俗氣得不能再俗地拎了大包小包,還沒等田籮下班,就巴巴地在田籮公司樓下等著,還故意挑了套老老實實的正裝。
田籮見著他,可笑得不行了:“莫參贊,您也得有今天啊。”莫小白就在心底裡偷著抹眼淚。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樣是親家,怎麼待遇差這樣的多?有一次他洗澡,田籮窩沙發裡看電視,母親把電話打到家裡來,田籮給接的,結果跟母親聊了快半個小時,沒兩天收著個母親那邊過來的快遞,開啟一看裡頭一限量版的鉑金包,還指明是送給田籮小姐的,莫參贊的功用就只是轉交。這換到了自己,倒成了俗氣了。
幸好田籮的父母都是不怕俗氣的人。田家的大家長笑得咪咪的把大包小包都接下了,統統遞給司機,讓先拿車裡給收好了,幾人才上的館子,問的也都是些噓寒問暖的家常。
田籮在一邊端莊的坐著,也不插話,由著父親施展,把莫小白來回的問。田籮能感覺得出來,父親是真的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了。看來,婚姻這檔事,老一輩確實是特當回事啊。田籮邊給父親添茶,邊給莫小白夾菜。父親倒是問得直接,很認真地看著莫小白,問婚期打算定在什麼時候。
田籮給嗆著了,不停地咳嗽,莫小白一邊給她拍背,一邊應得順從:“都聽田籮的。她什麼時候願意嫁了,我們就結婚。”
父親滿意地點頭,田籮臉給漲了個通紅,假裝要上衛生間,趕緊溜了出來。
手機在桌子上一個勁地震動,田籮順勢給帶出來了,一看,是個隱藏的號碼,接起來,那端有柔柔的聲音:“田小姐?我是尤殿的母親。”
田籮怔住。
那端聲音低低的:“田小姐,我很少這樣稱呼自己。但是,我希望能拜託您一件事,以一個母親的身份。”
對於這一位優雅的國際名媛,田籮向來是抱著尊敬與敬畏的。如今對方這樣的低調,倒真讓田籮不知所措起來:“秀姨,您請說。”
“去看看尤殿吧,在他好起來之前。就當做是還一個母親的人情,代替我,陪在他的身邊,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只要到他康復為止,這樣,可以麼?”那樣柔的聲音,充滿了無奈的疲憊。
田籮覺得有一種鈍感,挖著自己的心臟,就像心底裡那根一直繃著的弦,突地一下斷了,頓時把傷口裡藏了許久的膿,全都四散了開來。
(43)
無論這是不是尤家早已算好的又一步棋,田籮都心甘情願地當棋子。她其實根本不可能拒絕一位母親的請求,更放不下心裡那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