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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安娜是臨近中午終於歇下一會,坐到辦公室裡,才看到陶綺言的訊息的。 她給她發了一個特別大的壓縮包,點開幾個都是她的定製圖稿,甚至還有年底費歆伊整整三套珠寶的建模,都是完成的狀態。文字文件裡是各單品的進度,包括工匠和打樣工廠的聯絡方式,詳盡無比。 配文只有幾個字: 【辛苦你,安娜,謝謝。】 她詫異得不行,給陶綺言發去一個問號,她半天沒回,下午又等著聯絡工匠,她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直到第二天的早會上,路簡明宣佈了陶設計師離職的訊息。 剛說完,就有人看向她,同事投向她的眼神有淡然有同情有嫉妒。下半年工作室的專案就數費歆伊婚禮珠寶定製最重要,這麼大的專案既是挑戰也是機遇,現在司安娜是唯一的主設計師,有人憋著分一杯羹。 看見主位的路簡明猶豫著把審視的視線投向在座的每一個人,她才猛然意識到,陶綺言為什麼要提前將那麼多的稿件都發給她。 司安娜猛地站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有點怯,吞了吞口水,儘量大聲道:“路師,我們的團隊一定能按時完成委託。” “呵,安娜,”有人忍不住開口嘲諷她的自不量力,“現在八月了,還沒投入打樣,你知道這任務多重嗎,之前有陶設計師在的時候,去各處盯工廠的辛苦事沒讓你接觸過吧,你年紀輕輕,嘴上說完成就能完成了?要是出什麼岔子搞砸了委託事小,得罪了致一的費總事大,你知不知道。” 那人又轉向路簡明,“路師您還得再考慮考慮,這委託一開始讓兩個進工作室剛一年的設計師全權負責,本身就有些不妥。” 司安娜沒被這麼當面刺過,她下意識就委屈得不行,眼尾一瞬就紅了。又想到陶綺言莫名其妙給她發了一大堆檔案說離職就離職了,又有些生氣,氣壓過了委屈,她又大聲道:“路師,我們這兩個工齡不到一年的設計師拿下了這麼大的專案本來就是因為我們的能力,別忘了你答應過陶師的,如果不是她,這工作室根本沾不到這委託一點!” 會上一大半設計師臉色都差了,司安娜後知後覺這話說的沒分寸,但還是哽著脖子不肯坐下。 她只記得陶綺言當初找了她,說這委託是她和她兩個人的,那就絕對不能分給其他人。 路簡明深沉的目光看向司安娜,不知被她那句話觸到,他張口質疑:“你確定能按時完成?” 她想到那文件裡整理得密密麻麻的聯絡方式,紅著眼咬牙點頭:“是。” “過來籤個確認檔案,把陶師那部分也交給你。” 路簡明犀利的目光掃過會上每個人的臉,沒人敢提出異議。 “散會。” 等到從路簡明辦公室走出來,司安娜才有時間上天台給陶綺言打去電話。 她從剛才的會上就繃著股勁兒,天台的風很大,接通的那刻她聽到陶綺言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那股勁莫名其妙散了,忍不住眼圈又紅了。 “陶綺言你到底去哪了?為什麼要離職?你有沒有責任心啊!”她帶著哭腔吼她。 她聽見陶綺言的輕笑,她笑著給自己道歉,就慢慢止了眼淚,跟她說剛才在會上的事。 “看不出來我們安娜這麼勇敢啊。”她笑著。 司安娜不理這句,執著又消沉地問道:“陶綺言你去哪了?” 她這會才意識到陶綺言在這場任務繁重的委託裡給她擔下了多少,也終於承認有陶綺言在,自己是有底氣的,但她現在走了,比起工作壓力更多的是心理壓力,她心裡沒底。 “我去走自己的路了,安娜。”她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我們各自努力,之後見吧。” * 連軸轉又工作了兩三天,這天下午,譚鬱川沒耐住疲倦,眼鏡也沒摘,靠在會客沙發上閤眼睡了過去。 林特助敲過一次門,沒應聲,他輕輕推開看到這一幕,又輕手輕腳關上。 之後就沒人再來打擾,譚鬱川睜眼的時候,看到譚禹霖大剌剌坐在另一側單人沙發上,靜音橫屏打著遊戲。 他摁亮螢幕看一眼時間,竟睡了三個多小時。 “什麼時候來的?”剛醒來的聲音嘶啞的不行,聽得譚禹霖皺眉。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