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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有暖流,但還是繃著臉道:“還是你最重要。” “你想和他在一起,我說不上不同意,但一定要重視你自己的感受。” 他看出譚鬱川對陶綺言的在意,不是假的,若是真心維護,陶綺言之後,不用他再擔心。但他城府頗深,和簡璃的互相防備同樣明顯。這次簡璃出國,本來跟他說的是很快回來,但簡老從簡璃臨走時的狀態看出,朗德的麻煩並不小。 簡家的產業目前大多都在專業的經理人手上,前段時間也轉移了不少給簡璃。 至於陶綺言的那份。 他摸摸她後腦柔軟的發,還算清晰的大腦過了一遍遺囑上的內容。 應該很詳細了。 “外公?” 陶綺言疑惑的目光投向他,怎麼話說著說著就走神了? 簡老“嗯”了一聲,有些話他沒能說給女兒聽,現在要說給外孫女。 陶綺言聽見老人聲音沉沉蒼老,一字好似千斤:“言言,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開心快樂最重要,簡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她搖頭:“外公才是我永遠的後盾。” 簡老眼尾的皺紋全部帶動起來,很少笑這麼開心,道:“外公現在是,以後就不一定啦。” 陶綺言眼熱咬牙,偏要執拗:“外公一直都是。” “好好好,”他語氣安撫,粗糙的拇指劃去她眼下一點溼潤,輕輕道:“外公一直都是。” 眼睛紅紅從四季灣出來,陶綺言開在路上,少頃,忍不住握拳在方向盤上打了一記。 臭外公說什麼話,弄得她情緒down到谷底。 陶綺言成年後就沒嚎啕大哭過,她手術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木著,無悲無喜,像是喜怒哀樂從她身上全被抽走了。 大笑大哭都會讓呼吸變快,帶動心肺擠壓,她會喘不過氣來。她實在是怕了那種窒息的感覺,所以乾脆把自己當成個冷血動物。 後來醫生說恢復的不錯,她又起了心思去赤森。那天剛好有個小型比賽,連森當著好多人的面把她趕出去。陶綺言短暫環視了場內一圈,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她本應該生氣,但激動起來對心臟不好,她怕她可能會當場躺回那間病房,所以算了。 第二天連森就拿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過來跟她道歉,那麼凶神惡煞的一個男人,滿臂紋身,連著三天對她點頭哈腰端茶倒水,嚇得護士都對她側目。 陶綺言覺得好笑,原諒他了。 她從那時候就討厭心情劇烈波動,也討厭會讓她心情波動的人和事。 她的生活開始走上正軌,二十歲前的時光竟像一場長夢,她發現自己開始懼怕回憶那段纏綿病榻的日子,她討厭情緒的劇烈波動,她要長長久久、沒心沒肺的活下去。 所以和譚鬱川冷戰後的那段時間,她仔細想了想,整理了感情後,覺得自己有些任性。 任性在,一時對他感興趣就不知深淺地上去撩撥,沒意識到自己招了一個那麼危險的人;任性在,半推半就答應了他的追求,稀裡糊塗就成了男女朋友;任性在,她對他有那麼多次衝動和心悸,身體的預警系統告訴她那麼多次,可她還是聽都沒聽,真就走了心。 她想遠離他,卻在得知他截下了那段影片、連夜趕回江城,十九天後再次看到他本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再次動搖了。 她喜歡他,但覺得喜歡的不多。所以在外公說不喜歡他能不能斷掉的時候,她下意識說“能”,外公不喜歡那就不談了。 她好像終於有了一個正當理由,能擺脫掉這個讓她心悸的源頭。 結果外公卻沒繼續反對了,陶綺言就對那個遠在尚城出差、對此全然不知的男人有些愧疚了。 她晚上洗完澡趴在床上,一連給譚鬱川發了好幾個親親的表情包,以慰自己心裡的小愧疚。 對面隔一會才回:想我了? 譚鬱川這會結束應酬,洗完澡還帶著點酒氣,他用毛巾擦頭髮,看到床上手機螢幕亮了一下,他拿起就看到陶綺言回了一個“嗯”。 他彎唇,怎麼今天這麼乖? 往常不管想沒想,她肯定都要回一個“沒有”,嘴硬不告訴他。 譚鬱川:【我明天就回去了。】 陶綺言:【好】 陶綺言翻了個身,就看到對面發來影片請求。 她接起,鏡頭晃動兩下,穩住了,她看清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