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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方案就是讓一個十幾年的品牌成為Cherflora的附庸。”司臨逸眸壓得細長,聲音隱寒。
“她告訴你的?”譚鬱川姿態閒適,雙手交疊著,唇邊微勾起弧度,“這辦法不錯。”
司臨逸蹙眉,“原來你打算出多少?”
譚鬱川靠近桌案,自斟了一杯,隨手伸出一根食指,“低於這個數。”
“她壓到了五百萬。”聽起來“五百萬”頗為咬牙切齒。
他端到唇邊的茶盞頓住,三秒後又放下,指腹摸上了戒指,凝目轉動。
怪不得司臨逸覺得Fabler會成為附庸,這毫無誠意的價格已經能說明問題了。他幾乎能想象到陶綺言那副外表有禮內裡冷漠的虛偽樣子。
還真是,讓他想的很。
這算是一種輕蔑嗎,若是司臨逸是真的為智投未來的發展殫精竭慮,一定會被這個出價觸怒,可惜他不是。
果然司臨逸只是問:“你覺得她要是激怒了司董,會是什麼下場?”
譚鬱川溫和笑笑,輕咧嘴角露出的森白牙齒和墨黑的瞳形成鮮明對比,“他敢。”
茶盞被放在茶桌上,男人食指一抵,昂貴的白瓷驟然相碰,發出幾欲碎裂的碰撞聲,滾熱的褐色茶水潑灑出來,順著梨花木的茶桌流進縫隙。
譚鬱川站起身來,順手繫上了西裝的一顆釦子,“成不成,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以司董目前的身體狀況,他還能在你面前提出異議嗎。”
“你又是擾亂市場又是挖他牆角,不會現在突然想給智投創收吧。”輪到譚鬱川來嘲諷他。
他冷言:“勸司老闆別有什麼惡趣味,要是動了陶綺言,別忘了令妹還在國內,她的理想,可亟待發光發熱呢。”譚鬱川起身朝外走,把聲音留在後面。
親生父親被譚鬱川明貶暗諷,司臨逸眉毛都沒動一下,提到這個異父異母的妹妹,他卻整張臉沉了下去。他盯著桌面上茶水的白氣慢慢散去,抬腕把面前的茶同樣倒到了茶桌裡。
水流沿著茶桌的坡度由上而下,直到茶盞裡一滴水也無。以茶代酒,背後司臨逸的眼睛隨著水汽散盡慢慢失去最後一絲溫度。
很快了,老頭子馬上就要油盡燈枯,時間把握得很好。他儘可能不讓智投在他眼皮底下崩掉,這也算是他,對“父親”最後的善意。
*
陶綺言這週末晚要出席一個名流宴會,慣常的交際,她已經很熟練了,只准備了一套修身但布料舒適的酒紅長禮裙和一雙七厘米的鑽石高跟鞋。
這個高度她練得能健步如飛,方便她穿梭在各種酒桌間。
她挑選著配套的珠寶,印子央的電話打進來,剛一接起,就聽見她喪喪的聲音。
“綺言,我和陸紹文被抓了。”
“什麼?”陶綺言皺眉,放下手裡的藍寶吊墜,轉而拿起手機。
“被我哥抓了……”印子央意識到有歧義,喏喏補充。
她手一頓。稍微放下點心,下意識問她:“陸紹文你哥也不同意?不至於吧?”
陸大少脾氣暴是暴躁了點,但外形家境等等條件挑不出什麼短板來了,對印子央的在意也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這要是還不同意,印洲到底想讓他妹談個什麼樣的?
印子央在電話那頭表情都皺到一起,“嗯……就是,他也沒說不同意。”
她手指擰著衣角,翹著不服的嘴角瞪沙發上坐著的自家哥哥。
這狗男人,約個人還要她出馬,沒出息。
印洲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單手把玩著手機,緊緊盯著印子央手機的視線卻暴露了他現在緊張的事實。
腹誹歸腹誹,她哥相親那麼多次難得這麼主動,她為了他的終身幸福還是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