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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接著過什麼樣的日子,總不能誰當了皇帝,就不準老百姓吃鍋巴菜、喝老豆腐了吧?
奈何索喇找了一溜夠,愣是一個銀元也沒能找到,也就更別提找到金子銀子了。
“媽的!”索喇氣急敗壞,跳腳罵街,恨自己來晚了一步,金銀財寶全讓別人拿走了。
醜姑子也倍感難受,原以為過了今晚就能變成富家婆。這下好了,甭當富家婆了,還接茬要飯吧。
“索喇,你傻呀?這些東西不都是鑲金的,你好歹刮一些走,就夠你吃一陣子的。”
那六爺一提醒,索喇立時樂了。
“對呀!這不都是好東西嗎,我怎麼傻了呢?”
於是乎,索喇跟醜姑子忙活了起來,並且忙活得不亦樂乎。
“二爺。”那六爺問二狠子,“你不刮點兒走?”
二狠子擺擺手,笑一笑,對那六爺說:“我錢夠用。”
“那您能不能把您的刀借給我用用。”
那六爺要借刀刮金子,二狠子自是不能不借。
別說,二狠子的刀還真是好用,沒多大會兒工夫,那六爺就刮下來不少金箔。
“我說,差不多就得了,等天一亮,咱可就不好走了。”
的確,白天人多眼雜,讓人瞧見了,容易招惹是非。
索喇儘管貪心,可也明白這個理兒。於是果斷叫停了醜姑子,將刮下來的金箔用一塊黃布包好,只須拿到金店換成大洋,就可以舒舒坦坦過一陣子神仙日子嘍。
那六爺也很識趣兒,將刀還給二狠子之後,跟著二狠子出了密室,重歸人間。
二狠子對索喇說:“天挺冷的,你不想烤烤火嗎?”
索喇先是一呆,馬上呲牙一笑:“對!是該烤烤火。”
緊跟著,索喇催著醜姑子跟自己一塊兒滿屋點火,同樣忙得不亦樂乎。
一座害人不淺的庵院,一夕之間化為瓦礫。
很快,附近百姓將能拿走的全都拿走,從此津門再無神女庵,也沒人問起那片廢墟上曾經有過怎樣的勾當。
索喇給乾爹和六叔磕過頭後,領著醜姑子逍遙自在去了。
那六爺畢竟上了年紀,人累得不行,好歹磨蹭到家,三天沒出門,光剩睡覺了。
二狠子帶著滿身汙穢回到家中,草兒睜眼等了他一夜,見他回來,顧不得他身上髒,抱著不肯撒手,只是默默掉眼淚,沒有絲毫的埋怨。至於男人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她不問。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少問,這是小毛桃告誡她的。
洗臉淨面,換了新衣,吃了幾口飯,喝過一壺茶,二狠子讓草兒把裝有避水珠的小盒子拿給他,他要去見李仁之。
草兒溫順,叫幹嘛就幹嘛。進去拿了小盒子,恭敬遞給丈夫,叮囑丈夫小心一點。同時問丈夫,要不要多帶些人在身邊?
二狠子笑著擺手,讓草兒不必擔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信李仁之敢把他怎麼著。
出了門,叫了車,吩咐車伕拉他去李仁之的鍋伙。
到了地兒,二狠子不禁咂舌,李仁之的鍋伙好氣派。
儘管是花子窩,可這個花子窩,不比大戶人家差多少。
二狠子聽人說過,李仁之的鍋伙原本是鹽場,原東家不知去向,李仁之佔了鹽場之後,僱工人修了一座三層樓,又將院牆加高加厚,還刻意修了門樓,裝了兩扇大紅門。乍一看,十分的氣派。
門前臺階上,有幾個花子正光著膀子從棉襖當中拿臭蟲。細一瞧,無一不是滿身腱子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全是練家子。
二狠子明白,這些花子是鍋伙當中的團頭,同時也是李仁之的看門狗,有誰來鍋伙當中“炸刺兒”,先得過他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