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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起眉頭，喃喃自語：「人呢？」
楊銘然伸出手，截斷她的視線：「什麼人？」
程嚶月回神：「沒什麼，看錯人了。」
幾分鐘過去，楊銘然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激動的扒拉著程嚶月肩膀，儘量壓低聲音。
「你們說什麼？昨天晚上你喝醉酒，在哪喝醉的？」
程嚶月：「？？？」
三位女生眼皮一跳，突然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昨天晚上吃火鍋沒有通知他們三位。
是她們的錯，她們的錯。
程嚶月被他晃得頭暈眼花，聲音夾雜著細風，嗡嗡的。
「什麼啊，沒有，你肯定聽錯了。」
楊銘然咬牙：「不可能！陳婕都說了，而且你還是被池鬱送回宿舍的！」
「是，我送的。」
身後傳來聲音，眾人停下動作，齊齊看過去。
池鬱不緊不慢走過來，半蹲在程嚶月身邊，神色淡然。
突然感覺沒人看了……
第16章 不抱 「教你唱歌。」
眾目睽睽下，池鬱這麼明目張膽，這是以行動來回復大家的疑惑。
他手裡握著藥膏，眼尖的一眼便能看到上面寫著「消腫止痛」四個小字。
這已經親自動手了，他們還有什麼疑問？
練習生們議論紛紛，恨不得抻長脖子，把臉蛋兒湊到他們面前。
程嚶月等人所在的地方比較偏，且兩人都是側面對著他們，視線不佳，視線不佳。
艾瑞瞟了眼周圍八卦的練習生，輕咳一聲，努力扭轉局面：「朋友之間互相關心，值得表揚。」
她覺得她除了說「值得表揚」之外，其他的詞一概不知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人，除了池鬱，還真找不來其他人。
有幾位練習生發出疑惑：「什麼朋友互相關心呀，我腳也受傷了，誰來幫幫我呀？」
「滾吧。」
「……」
閒言碎語傳到程嚶月耳邊，她下意識收回腳，眼神飄忽不定：「我的腳沒事。」
池鬱面不改色，仍舊是那句話：「襪子脫了。」
「不脫。」
「……」
兩人你問我答，都梗著脖子犟，誰也不讓誰。
最終還是吃瓜群眾陳婕看不下去，伸出手：「你把藥給我，我來。」
池鬱頓了兩秒，轉手把藥膏拋進陳婕手心。
他站起身子，垂眸瞥了眼程嚶月，隨後離開。
當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程嚶月這才敢抬頭，嘴唇緊緊抿在一起，眼底情緒複雜。
陳婕拿著藥膏嘆氣：「你說說你們，明明互相喜歡，為什麼非得死擰著？」
程嚶月回神，反駁：「別瞎說，我不喜歡。」
其實到底喜不喜歡，她心裡清楚，還是喜歡的吧。
哪怕只有一丟丟。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再重蹈覆轍，當回憶起那段時光，皆剩下唏噓。
上午在忙碌排練中度過，剩下的時間，程嚶月沒有再看到池鬱身影，彷彿從未來過。
排練結束後，陳銘把沒收的手機發給他們，並且囑咐。
「下午休息，拿著手機跟家裡人多聯絡聯絡，另外，我們的節目已經開播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話落，訓練室又開始熙熙攘攘起來。
程嚶月掌心握著冰涼的手機，不知所措，她有種不想開啟手機的衝動。
節目已經播出，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再這裡的現狀，都會被播到網上，關於觀眾的評論，到底是好是壞？
她心裡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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