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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聽得此言,眉頭一點點蹙起,緩緩道:“所謂‘我道’就是魔道啊!”
“過於執著的情感會產生魔心,想要道心永存必須斬去執念!”
“看來你心中執念頗深,還沒有真正的明悟天地道法,如此便讓你感受下何謂‘天地之威’!”
他一手指天,漫天黃沙驟然凝成一把連天接地的黃沙巨劍,帶著斬除一切的威勢,朝我頭頂斬來。
我仰頭望著彷彿能夠劈開大地的巨大法劍,其劍身覆蓋了整個天空,似乎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便知此劍乃是天衍藉著天地之勢、陣法運轉所凝鑄而成,非人力所能及。
我左手食指在額頭上往下一劃,口誦法訣,一隻豎瞳魔眼在眉心綻開,它緊盯著劍身的氣機運轉,就如同觀察棋盤上棋手佈置的棋局,尋找其疏漏之處。
片刻之後,我右手駢指成劍,遙指黃沙巨劍,一連射出九道劍芒,劍芒如流螢般繞劍而上,沒入滾滾黃沙之中,其與巨劍相比,如蚊蠅比之鯤鵬,然而當九道劍芒刺入巨劍之後,連天接地的巨劍竟然一點點失去形體,潰散成散亂的黃沙。
天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我輕笑道:“借力天地,終究是‘借’,而非自我之力。”
“靠山山倒,依牆牆塌。”
“若有人執掌‘天道’,讓你順天而亡,犧牲自我,成就他人。你到底死,還是不死!?”
我厲聲喝問,天衍被此言震懾心神,驚得連連後退。
趁此機會,我抬手一個劍指遙指沙海某處,只見其丘壑崩散,露出了孟痴玟昏睡的嬌軀,我施展劍遁術飛至她身前,抄手攬住她的腰肢,順勢拔天而起,朝著遍佈黃沙的混沌天際飛去。
天衍反應過來,暗罵一聲,立刻施法念訣,暴風吹著黃沙,驟雨般朝我打來,但皆被護持我周身的劍流阻擋。
我對著天空的某處,抬手射出一道劍氣,只見其暗黃的天際被剝開一個漆黑的空洞,我緊抱著孟痴玟,一頭扎進了空洞中。
天衍藉助了天地氣機,佈置了“沙海法陣”,卻被我窺破了其中運轉之機,尋其薄弱環節,破陣而出。
陣法師在自己的法陣中與人鬥法,可借天地之力,幾乎無敵,然則被人看出陣勢玄機之後,其法陣反而有可能被他人所利用。
善弈者謀勢,不善弈者謀子。
然而天地之勢,皆是曖昧不清之物,又有誰能夠算盡一切呢?
……
我帶著孟痴玟衝出空洞,飛遁良久,來到一片上下四方幽深黑暗的空間,唯有遙遠處星星點點的光亮閃動,光芒微弱,盯久了就會不自覺地生出睏意。
此時,孟痴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環顧四周,驀地驚叫道:“此地是大夢千世的造夢空間,你怎麼帶我來到此地!?”
“布法呢?天衍呢?夢師……”
我截斷了她的話:“我帶你逃出來了。”
孟痴玟吃驚地看著我,彷彿重新認識我般,“你已有如此實力?”
“不然怎麼敢回去找你?”我笑吟吟地說,頓了頓又道:“剛才洞穴中有人在側旁監視,你話未說個明白,在此地無人監聽,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所知之事告知於我。”
小喇叭花換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撅了撅豐潤的嘴唇道:“你把我綁票出來,帶人家‘私奔’,就只是為了知道‘真相’?”
我揚眉冷笑:“不然呢?”
小喇叭花顯得失望極了,她雙手交織在身前,用力擠了擠沉甸甸的胸脯,搖了搖,道:“難道人家的身子不香嗎?”
我抬手給她一個栗暴,冷聲道:“快說,莫要偷奸耍滑!”
小喇叭花小臉一苦,剛要說什麼,一層薄薄的霧紗忽而阻隔在我倆中間,我揮袖拂開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