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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何必呢?」
江慕回更衣室更衣的空檔,林藝端了份巧克力慕斯蛋糕放到心不在焉的祝檸面前,忍不住揉了揉他柔軟蓬鬆的頭髮。
那天看江慕拎著黑色漁夫帽少年的衣領走人之後,林藝便猜到那人是祝檸,再後來從他們兩人再見面時持續至今的詭異氣氛,多少也能嗅出點端倪來。
祝檸也沒想掩飾自己的心情,反正也隱藏不住。他咬了咬唇問:「林藝姐姐,我真的很差勁嗎?」
差勁到連心意都不配被江慕接受的程度嗎?
林藝並非當事人,自認沒有多少議論的資格,可江慕最近的態度轉變她也都看在眼裡,平時待誰都溫和有禮的人,唯獨面對祝檸的時候刻意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態,這樣明顯的區別對待,偏偏不見他眼裡有半分對祝檸的厭煩。
林藝輕嘆一聲,「不是啊,只是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讀書考試嘛。」
——明顯是不知如何答覆,於是努力拼湊的善意安慰。
祝檸很感激林藝的好心勸慰,但是低落的情緒並未得到絲毫緩解。
江慕現今對待自己的態度,祝檸再清楚不過了——故意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來嚇唬人,態度也硬邦邦的,與之前的溫柔截然相反。不管祝檸跑到他跟前晃悠還是乖乖坐在角落,江慕都堅持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
江慕那個混蛋,以為這樣子就能把自己嚇退嗎?
未免太小看他的心意了吧?
祝檸氣呼呼地跟在江慕身後,小心翼翼,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
這幾天江慕的下班時間很有規律,晚上八點半左右便到更衣室換衣服,離開咖啡店後大約步行三十分鐘,到達那條江慕生日當天去過的酒吧街,那條酒吧街有那麼多店,但江慕這些天都固定去的是那家green——是他慶生那天的同一家。
是的,他在跟蹤江慕。
祝檸也不清楚自己這種行為到底有何意義,甚至很唾棄這種類似變態的行徑,但是他想要多看看江慕,偷偷摸摸的也好。
江慕不理他,不看他,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沒有想過跟著進去的。
祝檸比誰都想知道江慕在酒吧裡見什麼人,喝什麼酒,會做些什麼事,但他的長相本來就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一進大門就被前臺要求出示身份證,表明green是禁止未成年人進入的。
連續四個晚上,祝檸都混在人群裡企圖矇混過關,最後卻總是運氣不好地被前臺或者門口的保安人員揪出來。
祝檸便不再白費力氣去嘗試了,認命一般乖乖地待在停車場附近等江慕出來。
看,祝檸本來就是知難而退的人,明白某件事自己的確做不到了,就會主動放棄,這對祝檸來說不能算作消極,而是有自知之明的體現。
但是在「喜歡江慕」這件事上,祝檸卻完全喪失了這種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知之明。
明明感受得到江慕的態度轉變,明明因為江慕那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冷處理又氣又急,明明連江慕的性取向都沒有了解清楚
卻還是沒有骨氣又不知羞恥地單方面糾纏,一丁點放棄的念頭都未曾生出。
——甚至「喜歡他」這個認知還日漸強烈。
來的次數多了,祝檸也找到了人少又能一眼看到green大門的角落。偶爾還是會有上前跟他搭訕的陌生人,但祝檸在面對陌生人或者不感興趣的人時的冷漠態度,倒是與江慕如出一轍。
契合度還是有的嘛。祝檸苦中作樂地想。
這些天來,江慕都是十二點左右就從酒吧出來,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打車回家,祝檸不僅因「江慕每天都是獨來獨往沒有勾搭任何人」這個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