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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不堪了,但她不餓,沒有食慾。
也深知自己什麼也吃不下去。
“何嬸,我這次回來,是來收拾東西的。”
聽到她的話,何嬸愣住:“收拾東西?是老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嗎。”
岑鳶搖頭笑笑:“我打算搬出去住。”
何嬸下意識的看向商滕,他沒有任何反應,報紙被他摺疊放在一旁,神色淡漠的吃著早餐。
想說的話哽在嗓子眼裡。
明知道岑鳶是那種,一旦做好了決定就不會被人左右的人,她也就沒有多費口舌,去勸阻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其實就不被看好。
走了也好。
至少不會再受委屈了。
岑鳶只把自己的衣服拿走了,商滕給她買的那些,她一件也沒動。
既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那麼從他這兒得的便利,也就不再屬於她了。
岑鳶溫柔,但也決絕。
任何關係,斷也斷的乾淨,是不會再給自己留一點回頭路的。
商滕那頓飯,吃了很久。
如果是以前,這個點他早就不在家裡了。
可當岑鳶把東西收拾好,他仍舊坐在客廳裡。
面前是空了的盤子。
岑鳶想了想,還是鬆開扶著拉桿的手,走過去,看著商滕:“我們談談,好嗎?”
他神色淡漠的看她一眼,起身的同時把西裝紐扣扣上,並沒有理會,而是繞過她離開。
如同陌路一般。
在他離開之前,岑鳶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的。”
她覺得,還是得把事情講清楚,這樣才能斷的徹底。
陳甜甜剛睡醒,揉著眼睛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岑鳶了,眼睛一亮,剛要跑過去喊媽媽,就被何嬸捂住嘴,抱回了房。
還是留點私人時間給他們把這一切說清楚。
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窗戶關的嚴實,安靜的,連風聲都聽不見。
岑鳶的身高在女生裡還算高,但在商滕面前,她仍舊得抬頭。
其實很久以前,她就偷偷測量過兩個人的身高差距。
那個時候籃球隊每個月都會體測。
她站在商滕測量身高的地方,踮腳,拿手去比劃。
想象著,如果紀丞還活著,應該也長到這麼高了吧。
高中時期的商滕,的確和紀丞有很多相似之處。
那雙桀驁的眼,如原野上難以馴服的狼。
誰也不服,誰也不放在眼裡。
岑鳶來到尋城以後,見到商滕的第一眼,那顆和紀丞一塊死去的心臟,彷彿又重新開始跳動了起來。
可是他身邊已經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她叫陳默北。
是一個站在聚光燈下跳舞的女孩子。
的確很巧,不是嗎。
商滕和紀丞,甚至連想要保護的女孩子都這麼相似。
岑鳶沒有想過要打擾他們。
她只是把對紀丞的那份好,轉移到了商滕身上。
她做的那些,都是悄無聲息,不留任何痕跡的。
沒人看出端倪。
她已經沒辦法去疼愛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了,
所以只能卑微到,把這份好,全部寄託到另外一個,和他相似的人身上。
“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是我太自私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我和你道歉。“
頓了頓,她又說,”但同時,也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陪我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我也該回歸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