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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略微頓住了動作。
岑鳶最後還是搖頭,輕聲拒了:“不用了,你工作忙,我一個人可以的。”
商滕未有言語,只是看著她,眼神是平靜的。
他不說話,岑鳶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能讓他說出這句,陪她一起回家,其實已經算是他做的最大讓步了。
岑鳶清楚,但她真的不需要。
而且,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她也不可能因為商滕的一句話而錯過。
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她是明白的。
她的眉眼,仍舊溫柔。
安靜持續了很長時間,她還是上前,替他把領釦繫好。
“這幾天氣溫低,注意保暖,不要生病了。”
她的指腹,不慎在他脖頸間輕輕擦過。
溫熱的觸感,也是柔軟的。
商滕輕抬眼睫,眼底映出她的身影。
她往後退了一步,笑著和他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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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路並不好走,從機場離開後,中途又轉了幾趟車,最後才坐上大巴。
有小孩子鬧騰的跑來跑去,家屬也不管,忙著嗑瓜子聊天,東家長西家短的。
能感受到,偶爾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刻意壓低的聲音,應該是在議論她。
岑鳶把眼罩戴上,想要睡一會,最後還是無果。
太吵了。
最終還是摘下眼罩。
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在無聲的提醒著她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路邊的白樺樹,枯萎的荷葉莖。
熟悉到,她曾經無數次在夢裡夢到過。
故事是從這兒開始的,這條泥濘小道,這個偏僻街區。
大巴車就停在街口,周悠然一早就等在那裡了。
她穿的多,脖子上的圍巾是岑鳶秋天寄給她的。
她好像瘦了點,比上次見,還要瘦上許多。
身子也佝僂了一些。
人過了某個歲數,好像就會突然變老。
但岑鳶沒想到,周悠然的某個歲數,會來的這麼快。
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走過去。
周悠然笑著過來:“原本是想讓你徐伯去接你的,但他家今天有老闆過來釣魚,所以他一時走不開。”
岑鳶把手上的外套給她穿上:“外面風大,你不用來的。”
外套是她專門帶的,因為知道,不論她怎麼說,周悠然都會來接她。
周悠然笑了笑:“還是不是怕你這麼久沒回來了,不記得回家的路。”
怎麼可能不記得,岑鳶無數次夢見過,不可能忘記的。
從這裡回家,得經過幾條街。
一路上都會遇到熟人。
他們笑著和岑鳶打招呼:“鳶鳶長這麼高了呀。”
或者是和周悠然說,“你家鳶鳶怎麼出落的這麼水靈了,剛剛離的遠,我還不敢認,怕看錯了。這長的就像是哪個明星,要不是你在旁邊,我真以為是拍電視的來我們這兒了呢。”
和一個母親誇她的女兒,似乎永遠都合適。
周悠然並沒有謙虛或是客氣,她笑容溫柔:“她從小就好看。”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可能會讓人覺得不知羞。
但從周悠然的口中,卻沒有任何違和。
因為岑鳶,的確很美。
好不容易到了家,周悠然把曬在外面的衣服收了。
廚房裡燉著湯,是岑鳶最愛吃的玉米排骨。
十年前,有人找上門,說岑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女兒叫江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