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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做我的飯。”
何嬸聽到後,疑惑的問了句:“什麼事啊?”
岑鳶遲疑了會:“家裡叫我回去吃飯。”
然後何嬸就沒說話了。
在這兒待久了,有些事情,她多少也聽說過。
譬如岑鳶小的時候被人抱錯,在小鎮長到十六歲,這場鬧劇才被終止。
她也終於被江家的人去接了回來。
不過聽說這十六年來,她的位置早就被替代了,江家那個抱錯的女兒,嘴甜乖巧,把江父江母哄的是對她愛不釋手,比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何嬸有時候覺得岑鳶很可憐,明明是個溫柔的性子,可她遭遇的人和事,卻沒一樣是溫柔的。
司機早就等在外面了,他是商滕專門給岑鳶配的,方便她出行。
剛上車,她就接到了劉因打來的電話。
她語氣一般,沒有半點為人母的慈愛,反而處處透著尖酸刻薄:“這次又是一個人回來?”
岑鳶沉默了會,然後才點頭:“嗯,商滕有點事。”
劉因皺著眉:“天大的事能讓他在婚後一次也不來見見岳父岳母?”
岑鳶不說話了。
劉因罵她是個死人性子,嘴巴長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嫁了個豪門反倒成了傀儡,什麼作用也起不到,就是個廢物。
她是小三轉正,沒什麼文化,所以教養也不好,說的話幾乎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以前在養生會所當前臺,後來勾搭上了江巨雄,也就是岑鳶的生父。
靠著自己的手段把正室搞下臺。
然後他們結婚,生下岑鳶,後來岑鳶在醫院被抱錯,十六年後又被接回來。
但岑鳶不喜歡這個地方,她想在一個夏夜會開夜來香的小鎮定居,然後開一家裁縫鋪子。
過上簡簡單單的生活。
劉因罵了她很久,給她下了最後通牒,讓她一定要把商滕帶過來:“你爸爸的公司遇到點小麻煩,需要商滕出面擺平,你若是在中間搭好橋,我也有面子。”
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才稍微緩和了些。
岑鳶按了按眉心,有些倦意,昨天晚上她睡的不好,一直斷斷續續的做噩夢。
夢醒了,又盯著天花板發呆。
身側空無一人。
也習慣了。
她是一個沒什麼安全感的人,小的時候睡覺得抱著娃娃才能睡著。
那個時候母親總說,等她再大些,碰到能給他安全感的男人,結了婚,就可以抱著他睡覺了。
岑鳶想,原來男人只會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帶來安全感。
哪怕結婚了也沒用。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緩了一會,岑鳶方才撥通商滕的號碼。
響了很久,電話才接通。
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似乎怕吵醒了誰一樣,語氣疏離,淡漠。
他問:“有事?”
岑鳶沉默了會,手下意識的攥緊衣角:“我媽讓我今天回去吃飯,問你有沒空。”
他那邊很安靜,沒有半點多餘的雜音,應該不是在應酬。
過了很久才傳來開門聲,緩慢的聲響,能感受到,他的動作很小心。
然後他才開口,冷冰冰的拒了:“沒空。”
意料之中的回答。
岑鳶本來就沒抱太大的指望。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你注意身體,別太累。”
她剛說完這句叮囑的話,商滕那邊突然傳來小孩的嚎哭聲:“商叔叔,商叔叔。”
商滕推門進去,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他溫柔的哄:“怎麼哭了,是肚子餓了嗎?”
小女孩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