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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和容冰楓,丁原愕然問道:“你們兩位怎會在這兒?”
一慟大師乍見強敵,眼中寒光掠過,暗自運氣提防。
昔日雲夢大澤地宮一戰,他也曾見識過雍容二人的修為,以一敵一自是不怕,可要同時對付兩個,就沒多少把握了。
雍輿情答道:“此處乃本教聖壇禁地,我與容師妹已在此守護百多年,終於等到有人持聖匣前來,卻不想會是丁公子。”
丁原搖頭,學著阿牛的稱謂道:“雍姨,你誤會了。現下聖匣的主人乃是在下身邊的這老和尚,丁某隻是答應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容冰楓森寒如電的目光射向一慟大師,冷冷道:“丁公子,你沒開玩笑吧。這禿驢與我聖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曾暗施毒計逼死令師,你怎可助他!你可曉得這熔池底下藏的是什麼東西,若教這禿驢得著,會有怎樣的後果?”
丁原頷首,道:“容姨,在下曉得,池底所藏的,便是天陸瑰寶《玉牒金書》。”
容冰楓怒道:“原來你知道,卻還要相助這禿驢,可對得起本教歷代護法千年守護,又可對得起羽少教主與公子的金蘭之誼,手足之情?”
丁原默然半晌,道:“容姨放心,丁某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阿牛和聖教的事!”
容冰楓道:“那好,你閃到一旁,讓我殺了這禿驢,奪回聖匣再說!”
丁原搖頭道:“容姨,我也恨不能立刻殺了這老和尚為老道士報仇,可現在還不行。”
容冰楓森然道:“為什麼,你害怕得罪雲林禪寺,又或是害怕這禿驢?”
雍輿情輕嘆道:“罷了,容師妹。莫要再為難丁公子了。不論是誰,只要能持聖匣而來,即為《玉牒金書》之主。你我不能阻撓,更不得加害,這是教規所定,亦是咱們立下的誓約。
“既然一慟大師取得聖匣,又尋到熔池仙府,這《玉牒金書》便該歸他所有,你我也無權攔阻。”
容冰楓氣得一跺腳,哼道:“好,由得你們去!”轉身飄入甬道,消失無影。
雍輿情嘆了口氣,說道:“丁公子,《玉牒金書》就藏於池底。你只需將手中聖匣嵌進身前那尊石鼎內,即可開啟機關。
“我得去瞧瞧容師妹,莫讓她氣急之下又生出什麼事來,恕不奉陪了。”
一慟大師目送雍輿情遠去,低聲道:“丁小施主,老衲也不由得越發的佩服閣下。”
丁原冷笑道:“老和尚,你用不著拍我馬屁。”
一慟大師道:“老衲說的乃是肺腑之言。老衲平生除了對一心之外,從無欽佩過其他任何一個人,連羽翼濃也不放在眼裡。
“但此次丁小施主相助老衲奪得《玉牒金書》,盡知其中秘密,依然能夠保持一諾千金,不為所動,這等氣度,實令老衲欽佩。”
丁原道:“稍後閣下得著《玉牒金書》,第一個要除掉的人,恐怕便是丁某。現在也不必假惺惺的再來這套。”
一慟大師被丁原說破心事,並無尷尬之色,回答道:“自古一山難容二虎。赫連宜一死,天下能堪稱老衲對手者,首推丁小施主。
“況且,待到老衲煉化《玉牒金書》,丁小施主的毒誓也算解除。屆時縱是老衲想放過施主,施主卻也未必肯放過老衲。”
丁原高聲道:“不錯,為著老道士,丁某也勢必不能饒過閣下!”
一慟大師呵呵笑道:“稍後一戰,老衲也甚是期待。不過,看在你幾次救助老衲的分上,老衲再善意提醒施主一句。
“一旦等老衲煉化《玉牒金書》,直等若神佛降世,丁小施主修為雖高,卻未必堪受一擊。”
以一慟大師的智慧,自然明白這麼一說,不啻是激起旁人的窺覷翻悔之念。
可他既知丁原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