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色水淺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在院長願聞其詳的神情中解釋:「我跟我太太工作都很忙,連家裡的兩隻貓也沒法去陪伴跟照顧,給寵物店送了很多錢,也經常麻煩朋友。」
福利院裡有義工與志願者,正給孩子們上課, 聽見稚嫩又認真的讀書聲, 尤映西眼前閃過剛才在辦公室裡見到的幾個孩子。
三四歲的年齡,大概有過類似的經歷或是工作人員教過,知道要表現得足夠好才有可能被好心人收養,重獲溫暖,所以都爭先恐後地喊人,甚至背誦古詩唱起歌來。
那一雙雙朝自己望過來的眼睛像是在沙漠裡見到了綠洲。
將兩個陌生的大人當做了救命稻草。
尤映西不禁對這趟出行感到後悔。
哪怕經過了慎重的考慮,也事先做過功課, 在面對鮮活生命與真切渴望的時候,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往後退了一步,使得無辜的孩子們重新跌回冰冷的境地。
她很歉疚地對院長說:「與我剛剛說的相比較,當家長是更困難的一件事。在經濟方面,我們有很好的領養基礎,但是其他東西可能是我們力所不及的。」
「也就是說,即便領養了,我們能給孩子的也只是物質上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那也不一定要以領養的名義。」尤映西將通訊簿翻出來,螢幕亮給了院長,「這是我助理的聯絡方式,你們先存著,如果聊得來,我們可以建立長期的資助渠道。」
福利院找了很多所,腳下這個是對比了一番,既信得過又在資金上有些困難的,院長行善的事跡在很多媒體上刊登過。
尤映西其實早就在心裡做好了計劃a與b,在來之前,她以為自己能邁過心裡的那道坎。
但還是不行,她是被四分五裂充斥了暴力的家庭塑造出來的產物,所有的言行不可避免地覆蓋著過去的陰影,心理素質再強大也沒法保證自己不會重蹈爸媽的覆轍。
這地方坐落得隱蔽,是在一個衚衕裡,車子停在了街對面的商廈。
沒帶助理,也沒帶司機,尤映西開的車。她老早就覺得兩個人都沒法開車很不方便,江晚姿是因為腿疾,她是經歷過幾次親人的車禍,有陰影,後來還是硬逼著自己克服了恐懼。
兩人往外走,江晚姿緊緊牽著尤映西的手。冬天過去了,氣溫是這幾天才開始回暖的,她的病秧子老婆電影殺青以後生了場病,現在也沒好透,臉色蒼白,掌心發涼。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善變啊?明明是我說要來的。」尤映西踢了一下磚縫裡長出來的野草。
江晚姿將她冰涼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兜裡,晃了晃:「哪裡變了?十次有九次都是在下面。」
尤映西無語了:「餵……」
她是很想在上面啊,但是體力不行有什麼辦法?學得也很費勁,總覺得對方比起爽更像是疼。江晚姿倒沒有嘲笑她,總是半真半假地鼓勵,前幾天買內衣的時候還說好像被你嗦大了啊之類的……這個人嘴反正很欠。
話沒說完,突然咳嗽起來,像是被門口那陣突然起的大風吹的,咳得特別厲害。
江晚姿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她才好,在專家那裡問過診了,中醫西醫都試過,這世上錢也不是萬能的,病根治不好。她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弱,健身鍛鍊也收效甚微,更別說後來還患上了心病。
「沒事啦,你不要一副馬上就要守寡的表情。」尤映西對自己沒出息的身體都習慣了。
她想起前幾天去江家那棟快佔了半座山的別墅吃飯,還生著病,溫以靜媽沒媽樣也就算了,實在不像個深諳厚黑術的生意人,說話都很直白,說尤映西咳得跟命不久矣了似的,叫江晚姿床上悠著點兒,唉但是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做也很有意思……
江晚姿的嘴欠可能也是一脈相承,只是當場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