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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靠……這不是上次那個高中生嗎?」
方白:「……啊?」
第15章 、15
上次在片場小舟見過尤映西,不知道名字,但是江晚姿點名要見她。人是從姜楊的休息室裡領過去的,當時尤映西在陪陶歡歡等簽名合影。小舟走進去,姜楊旁邊的女孩戳了戳尤映西:「哎,待會兒作業借我抄抄唄。」
「哪本?」
「數學,噢,還有歷史。」
高中生,學文的?至少是高二吧,不知道成年沒?
那天下雨,尤映西的兩個朋友先走的,小舟奉命送她去畫室。
車剛買沒多久,牌都才上好。小舟壓著車速,生怕碰著,漫長的時間與女孩的寡言醞釀著小舟的好奇,問出口的時候好像憋了太久,短短几個字的速度都要飛起來:「你是高中生啊?」
尤映西愣了一下,點頭:「嗯,高二。」
高中女生與江晚姿。一方是連象牙塔都未走出,青澀的女孩;一方是流連風月,感情閱歷豐富的女人。這懸殊感,令人心驚膽戰,又不免覺得刺激。
小舟心裡面一時沒了想法,只能寄希望於這小姑娘對江晚姿沒什麼興趣,因為她回想過江晚姿以前的那些女友,沒這麼小的,江晚姿好像不喜歡太大的年齡差,基本都是一兩歲。
還餘下一群人在酒吧裡狂歡,江晚姿走之前又點了些夜宵,付了帳。
來的時候是三部車,司機都喝了酒。一行人出去,江晚姿是滴酒未沾的那個,她交由小舟架著醉得不成樣子的尤映西,又令眾人在門口等待,她去取車。
風聲杳杳,深夜的街頭人煙稀少,路燈的光束裡潦草的飛塵,江晚姿投在地上的身影瘦瘦長長。
方白無端想起鄭令原微博上的遺書,在發布之後沒多久大概是公司介入,被刪了,但痕跡遍佈網際網路,被各大論壇搬運討論,連非娛樂板塊的都被殃及。
她寫道:江晚姿的眼裡常有候鳥遷徙,我要做停下來築巢的那隻,她千帆過盡皆不是,我要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那一瓢,被她這樣的人看進眼底,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鄭令原周圍的人很難相信她會與江晚姿走在一起。
明明之前見過很多次的兩個人,要發生什麼早該發生了,旁人的邏輯是這樣。哪知道區區一個慈善晚宴,喝酒、開房、告白、在一起,像是水到渠成的事。
只有鄭令原知道,不是水到渠成,是她的費盡心機。
在《野馬之夜》的片場裡見到江晚姿的第一眼,清晨薄霧,那個女人半彎著腰盯著監視器裡的電影畫面,身上沐浴著透過枝葉灑下來的熹微,像是一幅畫。第一眼,鄭令原就想要她,或是被她要,對後者的渴望更為迫切。
兩個人的感情,一個人的執念,故事以悲劇收尾好像順理成章。出身高貴從小不可一世的鄭令原頭一次碰了壁,她成了倦鳥,棲過百枝,飛過萬水,名為江晚姿的屋簷之下沒有歸巢。
於是,她撞南牆,頭破血流,換不來那個人的一次回首。
方白進組之前原以為江晚姿是鄭令原口中來了又去的風,這幾天一起共事,她覺得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個女人溫柔的那面常常壓過她的冷,令人不可自拔。
「方白,你是回酒店嗎?」
江晚姿問道。
方白回過神來,點頭:「對啊,明天早上還有戲嗎不是?」
江晚姿:「以為你要回家。」
資料上的江市,與電影無關,她竟記住了。
方白心中一驚。
褚煦學著腔,膩死人了的口吻:「那江導呢?回酒店嗎?開房嗎?」
他抓著駕駛座椅,將一張八卦至死的面容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