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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金湯匙出生,別人羨慕不來的身份。
在座的還有另外一個這樣身份的人,江承毅唯一的女兒江晚姿,可惜剛才被鄭家的人潑了杯酒,沒了體面,櫃也出了。
江旭冬走過去的時候,江晚姿正擦著頭髮,水擦乾了,酒味散不盡,她將毛巾放回侍應的託盤上。被她懟了的表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江承毅低聲斥了一句:「行了,還嫌不夠丟人!」
他懷裡的男孩受了驚嚇,嗚嗚哭了起來,旁邊的保姆很快將人帶走了。
江晚姿站起身,迎面撞上兄長堅實的胸膛,江旭冬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溫度,還有些發抖。
江承毅怒極:「你幹什麼?!」
「你不是嫌丟人嗎?不礙你的眼。」
江旭冬知道她要走,鬆開了力道。
那麼多道目光追隨著江晚姿離開的背影。
她著一襲藍色的長裙,掐腰的設計,腰線盈盈一握,銀色的細高跟踩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清脆的聲響。她直視著前方,提著長裙一角,身形高挑又纖細,妝容花了,可臉蛋還是漂亮,狼狽都走出迷人的味道來。
溫以靜眯著眼喝了口酒,覺得這女兒這一點還是像她。
畢竟她生養的另外幾個崽子沒人敢嗆江承毅,慫得很。本來嘛,江承毅與她各玩各的好多年,在外面那麼多情人,說起丟人也不遑多讓了。
江承毅忍著氣,眼見剛來的這個也要走,還沒開口,江旭冬先解釋:「爸,她沒帶外套,外面冷,我送過去,待會兒就來。」
人沒走遠,就在消防通道的樓梯上坐著,一米七六的高個,融入黑暗裡的模糊的身影,有幾分伶仃。
聲控燈,江旭冬腳步踩上去的瞬間,燈光乍然亮起,江晚姿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才來。」
聲音蔫巴巴的,眼眶還有些泛紅。
她很少會流露出脆弱,江旭冬偶爾都會忘記自己才是年長的那個。
「嘖,糟蹋了。」江旭冬坐在她身旁,將外套披在她肩上,瞅著她的高定禮服說。
江晚姿:「你再送我一件就是。」
江旭冬點頭,他剛與女友訂婚,婚期將近,本來不想那麼早的,女方家著急,便定下來了。愛情長跑了五六年,女友見過好幾次江晚姿,都免不了要吃她的醋,說這當哥的也太寵妹妹了。
在江旭冬的衣褲裡搜煙的動作也很熟練,摸了半天沒摸到,最後是男人從西服的襯衣裡交出來的煙和打火機,藏得很隱秘。江旭冬難為情地笑了笑:「你嫂子不讓抽。」
江晚姿點了一支,吸了一口:「也成,你小時候就總被女孩子欺負,大了還是妻管嚴。」
「你呢,還是要這麼下去嗎?」
江旭冬大概知道剛才大堂裡發生了什麼。他這個妹妹感情方面一直有問題,他沒法教導,因為在他自己身上這個問題只是小很多,但還是有,以至於他那麼久都不願意走入婚姻的殿堂。
現在願意訂婚願意結婚,究其根本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被對方以放棄來作為要挾的時候,想了想沒有她的日子就覺得受不了,更何況對方還有了身孕。
他得負責。
江晚姿倒好,喜歡女的,一對裡面誰都沒法懷孕,負誰的責?
江旭冬眼見她從上大學以來談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短則月餘,長則大半年,也就是這次最後還是告吹了的鄭令原。江晚姿也曾問過江旭冬:「哥,要負責任的不能說是愛情吧?」
愛情在她眼裡是更純粹一些的東西,喜歡與心動都是本能,沒有社會跟家庭的枷鎖。但於她而言,這樣的本能時間很短,她沒有見到哪一個人會產生這輩子就是她了的宿命感。
羈絆,她也想知道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