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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日子很好啊，青天白日不去述職，倒是在這風華苑鸞鳳顛倒的。”
慕酒笙找到季淮聿的時候，屋子裡兩三個美人，歌聲琴聲交替，好不快意。
白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真不知道這季世子什麼眼光，放著她家公主這京城第一美人不要，非要在這風塵場所待著。
要不是這人現在對公主還有點用處，她絕對一刀要了他的命！
季淮聿仿若才看見慕酒笙，跌撞著從床上爬起來，將那幾個女人趕走，“公主該是瞭解臣的，臣的愛好素來就只有這麼幾個。
公主若是強求，不如現在一刀殺了臣就是了。”
季淮聿將刀放在慕酒笙面前，刀口是新開刃的，很鋒利。
他在逼，逼慕酒笙在這樁婚事裡選擇主動退出。
白竹不忍看見慕酒笙被這般對待，誓要出聲，卻被慕酒笙攔住了。
“世子是在脅迫我？
季家上下滿門忠烈，前有定國將軍在長嶺之戰中為國捐軀，後有您的父親為國戎馬一生，世子是功勳世家，我又怎好隨意殺人？”
慕酒笙拿起桌上的刀，刀起刀落是一塊被割斷的衣袖。
她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世人都說世子沉迷美色，可根據我的情報，世子已來風華苑兩個時辰，衣襟上卻未粘有任何的脂粉味。
世子您只是在故意激怒我，我說的可對？”
“公主既知道臣的意思，何必再固執。婚嫁之事……”
“婚嫁之事勢在必行，即便不是我，也會有別的皇室女嫁給你。世子心裡應該清楚。
季家功高蓋主，只有這樣，父皇才會心安。
既如此，世子不如與我成婚，成婚之後，只要世子不干預我的事情，不流連這煙花之地，世子要做什麼想做什麼，我也不會干預。
如此，你我都能自由，季家在短時間內也能得一方安穩，如何？”
三次交手，從南洋，到教他練習射箭，到今日，慕酒笙不可能再將眼前之人看成真正的紈絝子弟了。
他身上有武者之風。
再厲害的人，只要有武功，即便隱藏再好，也有破綻。
只是季淮聿是一個極其能隱忍的人，若非她今日看見他四肢有力，渾然不像初練功那般渾身痠痛，或許也要被他騙過去了。
慕予川的擔憂是沒錯的，季淮聿，或許不是凡人。
不過，在季家長大的孩子，又哪一個能成為凡人呢？
“臣應了公主便是。”
季淮聿雙手抱拳，“今日之事，是臣冒犯。還請公主降罪。”
“不用了，你我本就各取所需，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今日之後到婚嫁之前我不會再去找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慕酒笙將自己的令牌放在桌上，“這是我的令牌，我在宮中樹敵不少，難免有人會因為我找你麻煩，你若處理不來，就拿著令牌去宮中找我。”
“公主，臣也沒有那麼廢物。”季淮聿失笑。
慕酒笙今日這番話，算是徹底對自己攤牌。
至少目前，季淮聿能確定這位靜和公主，並非是完全站在慕予川身後的棋子。
如此，他們便能合作。
“不過既是公主給的，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臨走前，季淮聿叫住慕酒笙，“公主，今日的事情，臣會處理乾淨的，不會給公主留下不好的影響。”
慕酒笙愣了愣，隨後輕笑，“好，那外面就交給世子了。”
她不是喜歡為別人善後的，季淮聿願意出面處理，也省了她一樁事。
正好，也順便讓她看看她這個新合作伙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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