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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被乾燥溫暖的掌心扣住,兩人額頭抵在一起的瞬間,他像是被剛生出角的幼鹿撞了一下,心口驀地一軟。
「怎麼了?」他無意識用指尖勾了下嚴琛袖口。
後者極盡剋制地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洶湧嚴絲合縫都藏了起來。
「來的路上走太快,有點頭暈。」
「乖,讓我靠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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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餘!溫餘!好新鮮一個訊息!」
池冬亭拿濕淋淋一把傘邊叫喚邊往宿舍裡沖:「猜猜我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什麼了?」
葉溫餘坐在位置上盯著自己手發呆,聞言,蜷起手回頭看他:「什麼?」
「昨天撞你那個人,我看見他了!」
池冬亭把傘撐開晾在陽臺,進來後手舞足蹈地跟他比劃:「他拖了大包小包,搬家似的,不知道是要幹嘛!」
葉溫餘:「他從宿舍搬出去了?」
「不清楚,我看著感覺像。」池冬亭不掩興奮:「不ban過重點不是這個,是他好像捱了毒打了!」
葉溫餘:「毒打?」
池冬亭:「對啊,你都沒看見,他那臉一看就是被揍得不輕,走路也有點怪,一瘸一拐的,像個老大爺。」
葉溫餘聽得一愣。
池冬亭愛憎分明,從劉冰然撞了葉溫餘還態度惡劣開始,他就已經迅速這個人拉進了黑名單。
現在看見他捱揍了,一點沒覺著可憐,只覺得痛快:「我就說嘛,這種人出來混遲早被收拾,果然老天爺是英明的,這現世報來得太帶勁了……」
「我去洗把臉。」
葉溫餘拿上手機起身去了陽臺,撥通號碼後,對面接得很快。
「溫餘?」嚴琛的聲音和著雨聲從聽筒裡傳出來。
葉溫餘問他:「劉冰然從宿舍搬出去了麼?」
嚴琛:「怎麼忽然問這個?」
葉溫餘:「小池剛從外面回來,說看見劉冰然帶著行李正離開學校。」
嚴琛:「那應該就是搬走了。」
葉溫餘:「小池還說劉冰然的樣子看著像捱了打。」
嚴琛:「是麼。」
葉溫餘默了默:「你知道。」
嚴琛:「我今天沒見過他。」
「昨晚呢?」葉溫餘說:「你臉上的傷不是打球弄的,對不對?」
見瞞不下去,嚴琛也沒有繼續嘴硬,坦白承認:「對。」
葉溫餘:「劉冰然?」
嚴琛:「嗯。」
他想葉溫餘應該會問一句為什麼。
於是他的大腦裡自然衍生出許多種答案:愧疚,自責,手欠,去過意不去,心情不好,或者單純看他不爽……
意料之外的是,葉溫餘並沒有這樣問。
他很認真地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打贏了嗎?」
嚴琛難得怔了一下。
很快,難得一見的笑意劃過他眼底:「贏了,他打不過我。」
葉溫餘又問:「那除了臉上,你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嚴琛:「沒了。」
葉溫餘:「真的?」
嚴琛:「真的。」
葉溫餘不說話了,用沉默表達質疑。
「我還沒到宿舍。」
嚴琛穿過林蔭路,雨水噼裡啪啦打在他傘面:「要不要現在回頭找你,脫了讓你自己檢查。」
他是玩笑話哄他寬心,沒想到葉溫餘當真了:「可以,那你現在回來。」
嚴琛步伐一頓。
忽地低了低頭,眼底笑意更濃。
「溫餘。」他提醒他:「在下雨。」
葉溫餘專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