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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自他走進考場開始,周遭原本那些輕聲的談笑與竊竊私語都停下了,無數眼神交錯,全都落到了這個極為出色的男孩身上。
彷彿他什麼都不做,就往那兒一站,就格外吸引人的視線似的。
嶽沉舟閒閒地靠在牆壁上,半闔著眼皮看向下方。
嶽寒站在考場邊做著最後的準備。
他過早地脫了孩童時期的稚氣,舉手投足間帶著自己一手一腳親自指匯出來的蒼勁結實。
嶽沉舟知道,普通的t恤牛仔褲之下,藏著的是怎樣一副年輕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以及掩蓋在這皮囊之下,困於一隅的那縷魂魄。
像一顆被深埋於地底的種子,不知何時就會破土而出,吐出萬年不化的冰寒,只要觸控到一星半點,就能把人凍成哆哆嗦嗦的冰碴子。
嶽沉舟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暗罵一句: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能裝逼。
原本想著好不容易砍號重練,不怕捂不熱那不愛理人的冰塊性子。
沒想到十幾年下來,冰塊還是冰塊,卻由凍得嚴嚴實實的崑崙寒冰,歪成了一根黏黏糊糊的夾心冰棒。
眼見嘶嘶冒著寒氣,撒起嬌來卻半點不含糊,盡往你心頭軟肉上戳。
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正想到此處,下方的嶽寒若有所查似的,抬起頭,視線越過大半個考場,直直看向嶽沉舟的方向,正與他對上目光。
黝黑深邃的眸子裡有勢在必得的沉穩,也有按捺不住的雀躍,說不出的直白熾熱。
嶽沉舟明知道他從裡面看不到自己,心頭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一時間竟有一種被什麼野獸死死盯著的錯覺。
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眼角,修長的指尖拂過右眼那顆細小的痣,頓在了眉角處。
這臭小子……
場上的嶽寒沒有分心,輕輕鬆鬆地踏進考場。
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含了絲極淡的笑意,這笑意讓他整個人有禮而謙遜,彷彿眼前的考試只是場不足為道的練習。
考場正中的盔甲散發出強烈而駁雜的氣息,幾乎要在它的上方形成一個小型的氣場。
嶽寒的視線輕輕掃過它的位置,僅僅只是停頓了一下,接著,便若無其事地走向了別的地方,就這麼隨意地繞著場地走了一圈。
在場的靈修除了嶽寒只有嶽沉舟一個,大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此時此刻,嶽寒眼裡的世界早就變了。
色彩如浪潮一樣褪去,天地間只餘下至簡的黑白灰。
而在場寥寥幾個監考人員則成了模模糊糊的虛影,只在心口處閃著幽幽的光,強弱不一。
場地裡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參考物,卻彷彿驟然成了這世上僅剩的色彩,因為濃鬱到極致,竟然綻放出絢爛的光斑來。
這些光斑有些在黯淡地跳動,如同昏暗的廟裡隨時會熄滅的燭火;有些清冷如星斗,碎碎灑落在各處,極容易被忽視;只有少數幾處,宛如在黑暗而危險的海面上立著的訊號燈,散發著平靜而持久的光芒。
第22章 國家註冊天師考試(五)
嶽寒心念一動,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的時候,這幾處光芒之上,竟然又疊上了重重疊疊的顏色,就像透過萬花筒看到的奇妙圖案。
他端詳片刻,淡定收回聚於自己眼睛之上的靈力,徑直走到右側的門邊。
那兒站著個監考老師,見他就這麼走過來,一時竟然反應不及。
嶽寒停下了腳步,微微頷首:「老師,我可以提交答案嗎?」
「啊……啊?」這老師抬手看了看錶,滿腹狐疑,「才過了十分鐘。你……不再多看看嗎?」
玻璃牆的後面,蓮鶴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