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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如同石頭擲進了夏夜的池塘,激起一陣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圍繞在嶽寒周身的眼神立刻變得異樣起來。
旁邊兩個工作人員見怪不怪地皺了皺眉,說:「評分細則會在成績統計完成之後公示,到時候每一件參考物都會有詳細解釋,若是有考生存在疑問,我們也很樂意解答。」
少年被這輕飄飄打發人的態度激得更是惱火,咬牙道:「我們都是憑實力走到這一輪的,辛苦準備了那麼多時日,有質疑難道不能立刻提出來嗎?」
幾句話擲地有聲,儘是初生牛犢的直白坦蕩。不少考生微微點頭,也面露不忿,顯然抱有同樣的不滿,想向工作人員討個說法。
小鄭剛剛著急忙慌地趕到現場,一看情況,心裡暗暗叫苦,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打了個眼色示意手下去取錄影以防萬一,對著少年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質疑我們天師考試的題目嗎?」
「為什麼不能質疑?」
少年見考生們隱隱站在自己這邊,頓時覺得底氣都足了不少,乾脆瞪了嶽寒一眼,憤憤然道:「但凡是個靈能者,我不信他看不出那具盔甲之上的濃烈怨念與惡意。此人兩手空空,什麼神通都沒有,隨意一轉悠就這麼交了卷。我在他之前考完,兩隻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場的考生幾乎都有自己的「兵器」,較為常見的有羅盤與符咒,也有些拿著怪異的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一個女孩手裡託著個沉甸甸的玻璃球。
不管怎麼說,每個人手裡都拿著自己慣用的神通。
只有嶽寒一人,除了口袋裡的手機別無一物,雙手插在褲兜裡,乾淨的像是個來參觀的路人。
「我不僅要質疑考題,我還要質疑考試的公正性!」少年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憤,深呼吸幾次,挺起了胸膛給自個壯膽,大聲道,「如果是技不如人我當然認,就怕有些人利用不當手段當了這個第一!」
這話沒輕沒重,空投的炸彈一般把小鄭炸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目光不住打量這少年幾眼。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只是一張臉燒得能烙個雞蛋,目光中儘是倔強的意味,看起來像只傻乎乎的倔驢。
而站在他對面的嶽寒則依然通身的斯文從容,見小鄭看過來,還順著他的視線禮貌點了點頭,彷彿旁人的刻意針對都是些不足為道的小塵埃,隨便拂一拂衣袖就能抖落,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似的。
說起來,這兩人同歲,都是剛成年。一個咄咄逼人,一個雲淡風輕,在小鄭這個被牽連捱了頓「質疑」的工作人員眼裡,免不了高下立現,心中天平忍不住向著嶽寒歪了歪。
他皺了皺眉,端起平板電腦查閱片刻,看向少年,口氣也微微冷了下來:「江小山,如果有任何疑問,特管委隨時接受考生們的申訴,但請走相關合規程式。恕我直言,你並不是剛剛入門的初學者,應該知道不少靈能者修煉到一定程度是可以修煉出隨身空間的。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就隨意質疑別的考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幾句話如一盆冰水潑上江小山燒熱了的腦袋,碰了這麼個不大不小的釘子,他的氣焰瞬時間弱了不少,喏喏幾聲依然不服氣,別過頭冷哼了一聲,看向嶽寒的目光裡寫滿了敵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師從何人?又是什麼來頭?能修得出隨身空間?前邊的考試倒也就算了,實戰部分這麼不清不楚的,偏偏每場都是第一。怎麼讓人不懷疑?」
他的目光不甘心地看向大螢幕,心頭的火氣不免又噌噌燒了起來:「我確信我的選擇沒有錯!憑什麼他的分數比我高?!那盔甲究竟有什麼問題,竟能讓他無端比我高了這幾分?」
小鄭一陣頭疼,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個江小山是個驢脾氣,性子衝動不說,還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