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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簡直是個窮山惡水的山溝溝。
嶽沉舟把嘴裡的糖全都囫圇吞了下去,問道:「歐陽?就是你現在的主人嗎?」
「嗯。」鍾能點頭,「他叫歐陽瑞。他一直在國外生活,懂的也很多,一路上與其說是我照顧他,其實都是他在教我。」
寥寥數語,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到了這裡,鍾能卻反而放開了不少,步伐輕快,一陣風似的開啟病房門。
「歐陽,我回來了。你醒了嗎?」
病房裡並沒有難聞的消毒水味,反而充斥著水果的香氣。
裡頭靜悄悄的,溫暖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被窗外的樹葉染成了薄荷綠,落成了滿室清涼。
室內只有一張病床,上面躺了個長手長腳的高個子男人,略顯侷促。
病床上那人眉眼輪廓深邃,褐色的頭髮卷出曲線,竟然是個西方混血兒的長相。從骨相上不難看出,他必定是個頗有氣質的濃顏美男子,只是現如今眼眶深深凹陷,瘦到蕭索的地步,再好看的長相也敵不過這種病態的蒼白,與嶽沉舟想像中完全不同。
病床的旁邊立著個輸液架,上面掛著幾瓶鹽水,一滴一滴地掛進男人的手背。輸液架的一側還有個木質的畫架,格外引人注目,旁邊零零散散地灑落著一些顏料。
在他們進門之前,男人就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之上,一直盯著上面未完成的畫作出神。
「鍾能。」歐陽瑞看向少年,臉上浮起溫暖的笑意,「怎麼去了這麼久?見到你朋友了嗎?」
他中文的咬字有些彆扭,聽得出並不是母語,但話語間的親暱卻蓋過這股僵硬,讓來人聽得分明。
歐陽瑞的目光掃到門外的嶽沉舟與嶽寒,明顯地愣了一下。
「你們……就是鍾能的朋友?」
他的目光細細打量兩人,探究,卻並不失禮,片刻之後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抱歉。我只是沒想到鍾能的朋友居然這麼……嗯……」
他想了想才找到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詞彙,試探著說出口:「出類拔萃?」
拗口的成語在怪異的口音下顯得尤為奇怪,把在場三人都逗笑了。
氣氛頓時和諧而溫馨起來。
嶽沉舟沒忘記自己來時做什麼的,可他沒有半分急迫,反而欣然走進病房,研究起畫架上的畫來。
那畫上並不是什麼藝術到尋常人看不懂的東西,畫的都是些山水風景。
青山流雲,大小湖泊星羅棋佈;成排的銀杏林,溪邊肆意飲水的白色水鳥;夕陽與成片的鳳凰花裊裊炊煙點在山間,逐漸連成一片熱烈的景緻。
要說不尋常的地方……幾乎每張畫上,都會出現一個少年。
他淺色頭髮,眉目舒展,唇角含著的笑意羞澀而溫暖,襯著背後的濃淡山水,顯得格外動人,在畫家溫柔的筆觸之下,彷彿誤入仙境的精靈一般。
「歐陽是個畫家。」見嶽沉舟盯著畫上的自己瞧,鍾能老大不好意思,手忙腳亂地收拾起地上灑落的顏料,抖了塊亞麻布把畫架蓋了起來。
嶽沉舟也不介意,只摸了摸下巴稱讚道:「畫得不錯。」
「是嗎?」鍾能羞澀地笑了一下,彷彿被誇贊的是自己一樣,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連話都多了起來,「我完全不懂這些,只是看著歐陽的畫也覺得很漂亮。」
「哪裡。」歐陽瑞的目光落在鍾能的面容上,眼神緩緩放柔,「只是愛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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