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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來的風暖洋洋的,叫人忍不住昏昏欲睡。她給我點了一杯咖啡,我沒有喝,拿著勺子攪上面的拉花。
“你有什麼事嗎?”
面對面枯坐了五分鐘,她不出聲,那就只有我先開口了。
“恭喜你。”安靜許久後,她終於說話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是在說大蜈蚣入獄的事。
“同喜。”我笑了笑,道,“我也要謝謝你,還有徐律,讓你們費心了。”
除此之外,想不到還有什麼話題可以和她說,畢竟我和她能放在明面上談論的只有這些東西。
如果只是為了說一句恭喜,那我可以勉強聽進去。畢竟她這個恭喜可能是對我說,也有可能是對著她自己說。
當然,我還沒自作多情到會以為她約我見面是想要和我相認。
看到我這個被她親手捨棄的毒瘤居然能頑強地活到今天,她會不會有一些失望呢。
咖啡拉花被我攪成一團髒兮兮的糊糊,周羽淺淺抿著她面前的咖啡,已經喝下小半杯。
“你是付倩的朋友,不用謝。”
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回答我說過的那句客套話。反射弧還真是長啊。
“我和付倩……按理說其實算不上是朋友。”這麼說可能有點難聽,但這是實話。畢竟付倩和我撐死了也就是認識而已,我們完全就不瞭解對方,她願意幫我是因為——我接著說,“她是個熱心腸。”
付倩心地善良,即便當初她遇到的不是我,我相信她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只是走了狗屎運,被她撿了,幫了,得救了而已。
住院以來花費的錢已經如數還給了付倩,以後大概也不會再遇到她了,我們只是彼此人生中有過短暫交集的過客。
朋友這個詞意義太重,我擔不上。
周羽淡淡道:“是嗎,可她是這麼和我形容你的。”
咖啡的苦澀焦香湧入鼻腔,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我說不出話來。
朋友,真是新鮮。
這就是我倆寥寥幾句的對話,直到周羽咖啡喝完,我沒了繼續坐下去的理由,起身道別離開。
我深知,這就是我和周羽的最後一面了。
我走出幾步遠,周羽突然在後面輕喊我的名字:“南藜。”
腳步驟停,我沒回頭。
“你會幸福的。”她說。
我揣在衣服口袋裡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要掐進肉裡。我背對著她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有了新的人生。
她是別人的媽媽,別人的妻子,和我再沒什麼關係。
也不需要有什麼關係。
一個陌生人虔誠送上的祝福,欣然接受就好。
都是自己選擇的路,沒有回頭的必要。
回到家開啟門,環繞在我周遭那陣若有若無的陰霾一掃而光。
從今往後我的人生只和一人息息相關。
我喜笑顏開,撲進站在玄關處,苦苦等待迎接我歸家的人懷裡。
“等很久啦?”我臉埋進他胸口蹭了蹭。
“沒有。”他笑著替我擦去頭上的細